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媽的！原來是個賤人啊！”

龍哥大聲嚷道。

“快點兒喊啊！我們等著聽呢！”

黃毛帶人立即起哄。

張天臉逼得發青，他很清楚，這個話喊出去，他的尊嚴就徹底的沒有了，就徹底成爲人人嘲諷的對象了。

但今天的形勢，不得不喊！

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龍哥等人，“我下賤！”

哈哈……

啪啪！

龍哥等人大笑鼓掌。

“還差兩聲。”黃毛跟著叫嚷。

張天手捂住胸口，忍住鬱悶，“我下賤！我下賤！”

再次連著喊了兩聲。

現場的哄笑聲更加響亮，更加此起彼伏。

張天忍住怒火，轉頭看向林飛，強擠出笑容，“林飛，現在能夠說你的條件了嗎？”

這個條件不說，林飛就不會答應真的那種比法。

林飛咧嘴微笑，“我看出你的誠心和誠意了，鋻於你的情況，我的條件就是張家明喊三聲他無恥，給我老婆趙雅跪地磕三個響頭。”

“不可能！”

未等張天發話，張家明已經大喊出來。

給趙雅道歉，這怎麽可能？

就算是打死張家明，他都不可能同意，這是絕對不能夠同意的事情。

這種道歉，是對他羞辱，是對他天大的羞辱。

這種羞辱，他接受不了，更是面對不了。

更加讓人感到無比憤慨的就是，一旦道歉，就是對過去自己行爲的承認。

怎麽可能？

然而——

林飛轉頭看向張天，“要是張家明不同意，你來替他也行。”

張天感覺耳邊一陣轟鳴，大腦都在不停的轟轟響。

這種情況，怎麽可能？怎麽能接受？

“既然你們不答應條件，那就繼續按照之前的約定賭下去好了！”

林飛說完，已經閉上眼睛，等著看笑話。

張天猛地轉頭，看向張家明。

“爸！這個條件絕對不能夠答應啊！我要是……”

“閉嘴！馬上落實！”

張天直接粗暴打斷。

張家明臉色都是訝然，看著父親，好半天——

“爸！你……”

“馬上落實！”

張天粗暴的聲音在張家明耳邊響起，張家明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他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就這樣同意了。

“傻逼了吧？你爸的臉都不要了，還會要你的臉嗎？”

龍哥嘲諷的話語在一旁響起。

張家明看向父親張天，想到剛剛的那一幕——

他感到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