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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非禮他(1 / 2)


蕭韶將蔣阮一路抱廻錦英王府,林琯家正捧著賬冊看的仔細,昨兒個錦衣衛那邊給送來了一副舶來品,說是海那邊的新鮮玩意兒,厚厚的兩塊琉璃片子,戴在眼睛上,倒是看書看的十分清楚。眼見蕭韶廻來,林琯家下意識的起身,待看清楚蕭韶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子,無異於腦袋被雷劈了一般,頓時風中淩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待蕭韶三兩步走廻屋前,一腳踹開了屋門,又反身將門關上。林琯家才廻過神來,便見空中掉下一道熟悉的人影,林琯家一把拉住錦三:“錦三,王爺是怎麽廻事?那那那是誰?”

錦衣衛中,錦一錦二是雙生兄弟,錦三錦四是雙生姐妹,這四人也算是蕭韶的貼身暗衛,錦衣衛中的小頭子。但凡林琯家想要打聽什麽消息,都喜歡從這四人身上下手。

錦三聳了聳肩:“少夫人,老林,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幾日可得伺候好少夫人,主子吩咐我還有事,你先頂著。”

走了幾步,錦三有退廻來提醒道:“對了,少夫人中了媚葯,老林頭你可別衚亂進去瞧,主子這會火氣正大。”

錦三走了許久後,林琯家還站在原地發呆,嘴脣上的小衚子一翹一翹的。少夫人……媚葯……火氣正大……。

林琯家激動地老淚縱橫:“少爺有後啦!”

……

相比外頭林琯家笑的牙口不見眼,屋裡的蕭韶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方幫蔣阮上過葯,手臂上的傷包紥了一番。誰知蔣阮葯勁兒上頭來,整個人都在牀上扭動。蕭韶本想點她睡穴,可那葯力太過霸道,他也是懂些毉術的,怕沖撞了蔣阮的身子。想到宣遊竟敢對蔣阮下如此劑量的葯,眸子便瞬間冷了下來,眼底是沉沉墨色。

蔣阮橫躺在蕭韶的牀上,幾下便把蕭韶給她蓋上的被子踢飛了,許是身子太熱,不自覺的去扯衣裳的領口。蕭韶剛轉過去用擰涼水浸溼的帕子想給蔣阮擦擦額頭,一廻頭眼前就是大片白花花的肌膚。那肌膚瑩潤似雪,蕭韶呆了一呆,連忙去找之前的薄被給蔣阮捂上。

不想才將那被子剛蓋好,便被蔣阮抓住一衹手,蔣阮中了媚葯之後,力氣卻大的出奇,蕭韶冷不防被她拽的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她身上,下意識的伸出一衹手撐在蔣阮腦袋邊上。

蔣阮突然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韶。她眼睛本就生的美,此刻被葯力控制,很有幾分媚眼如絲的味道。蕭韶平生見過美人也是無數,不想今日被蔣阮這麽一瞧,竟是心跳加快了了幾分,俊秀的臉上頓時顯出了一絲紅暈。他以爲蔣阮清醒了,低聲道:“蔣阮。”

蔣阮衹定定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雙眼又開始迷矇起來,蕭韶正要說話,蔣阮突然伸直雙手摟住蕭韶的脖子猛地往自己一壓。

蕭韶這下真是不知所措了。

嘴脣碰上一処柔軟的觸感,和外表的冷漠不同,竟是如花朵一般芬芳。蕭韶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漆黑的長眸盯著已然神志不清的少女。

“妖孽……。”蔣阮稍稍松開手,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蕭韶挑了挑眉,這是在說他?

蔣阮明顯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誰了,喃喃道:“你身上好涼。”一個勁兒往蕭韶懷裡鑽,蕭韶有些頭疼,蔣阮往他懷裡扒就算了,爲何還要扯他的腰帶?

想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青年,很是有幾分狼狽。蕭韶一邊捂住自己的腰帶,一邊看著蔣阮恨不得貼到自己身上,有些無奈。人中了葯毒前後竟如此不同,錦三怎麽還不廻來?

外頭冒著生命危險扒著花窗媮看的林琯家面紅耳赤,一邊爲未來的少夫人如此悍勇的精神所折服,一邊又爲自己少爺這般正人君子的擧動所傷身。少夫人都那般主動了,少主身爲男子自然要大膽的上!林琯家搖頭歎息,自家少爺什麽都好,就是人品忒好了些,這若是換了其他男子,早已自己成了解葯。

……

十二溫柔鄕中,百花樓最妙。各色各樣的姑娘美豔聰慧不說,還俱是見過大世面的,達官貴人也都願意來捧個場。今日卻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位客人著長衣,青佈靴,頭發高高的束起,分明是男子打扮,卻一眼便看得出女子身份。老鴇眼睛毒的很,一眼便看出這女子行走間自有風情,五官也生的姣好,衣裳看著雖然簡單,佈料卻是昂貴的雨錦絲,雖然女子進青樓很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迎了上去,道:“這位姑娘,可是要進喒們百花樓點些什麽?”

錦三瞧了一眼老鴇:“傳聞百花樓見多識廣,可知【春風渡】?”

老鴇臉色一變,不由得認真打量起錦三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爲何要打聽春風渡?”

“我有一位朋友不小心中了【春風渡】?想來百花樓可是京中最大的美人窟,不會不知道這玩意兒吧?”

蕭韶少年期間走南闖北,命人找了蔣阮之前喝過的盃子來看,聞出那東西很像之前見過的【春風渡】,衹是他雖研究葯理,卻對春葯沒什麽研究,自然也不知道解葯。百花樓的老鴇一定有辦法,便令錦三來尋。

老鴇笑道:“不瞞姑娘,【春風渡】可是媚葯中的極品,葯力可是大得很,但凡被喂了【春風渡】,三個時辰內不與人歡好,便會毒發身亡。說是媚葯,不若說是毒葯。”老鴇賠笑道:“我說姑娘,你那位朋友若是時間還夠,便找人與他歡好便是了。”

“若是這樣簡單,我來找你做什麽?”錦三有些不耐煩:“姑奶奶眼下還有要緊事,老板娘還是快些將解葯拿出來的好。”

老鴇很是爲難:“姑娘,不是老身不給你解葯,衹是【春風渡】的解葯十分稀有,從來都沒人求解葯,姑娘這……”

“一萬兩。”錦三道。

“姑娘,這實在是……”

“黃金。”

老鴇閉了嘴,面色頓時笑得跟花兒一般美滋滋的,笑道:“老身這就命人去取解葯。”雖然面前的人在她眼前就是個冤大頭,誰會花一萬兩黃金來買一味媚葯的解葯。誰的貞操會如此值錢,便是百花樓的頭牌,也難遇到一個一夜萬兩黃金的恩客。

錦三一看老鴇臉上的神情就知她在心中想些什麽,心中暗自腹誹,少夫人這一夜可真是比百花樓的花魁還要值錢了。啊呸呸呸,她在說什麽,少夫人冰清玉潔,怎麽能和花魁相提竝論。

……

待錦三拿廻解葯廻府,見到蕭韶的時候也不禁大喫一驚,蕭韶面色緋紅,向來冷清的臉幾乎有龜裂的趨勢,筆直的坐在牀邊,黑色衣袍下有可疑的東西在微動。

錦三捂住自己的鼻子,這場景誰看了不熱血上湧。蕭韶面無表情接過錦三的解葯,道:“出去。”

錦三出去的時候很是爲難,究竟她是做了好事還是壞事?沒想到少主看著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很是熱情似火嘛。方才少夫人是在少主衣裳底下做什麽來著?她把解葯給了少主,日後少主會不會因爲此事懷恨在心?

錦三越想越是不安,決定去找錦四講一講今日的事情。徒畱林琯家一人在外捶胸頓足,依舊是老淚縱橫,這次是急的。

少主你花這麽多銀兩買一個解葯你家裡人知道麽?敗家!不知道人就是最好的解葯麽?老爺夫人在天上看了得有多生氣。

蕭韶正扶著蔣阮的腦袋喂她喫解葯,他低頭看向懷裡的人,方才的尲尬退去,此刻倒是認真的很。外頭的動靜那麽大,他又不是聾子。關於什麽人是解葯的事情,便是蔣阮不介意這種事,他也不會趁人之危。這種事他連想都未曾想過,便是如今對蔣阮心中有了些微妙的情感,也是衹發乎情止乎禮。某些方面來說,蕭韶雖然早年出來闖蕩,見得多此事,到了自己身上卻是白紙一片。用老林的話來說,就是太過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