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嬤嬤們跟她講解的時候已有大致印象，但憑空想象跟實際行事還是有很大差距。

說真的，在這樣緊張又陌生的情形下，很難還有心思去想是不是舒服……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沒有讓她承受想象中的痛苦。

在那短暫的疼痛過後，她幾乎是沒再有什麽不適感的。

風雨止歇，她往他懷裡蹭了蹭，閉上眼睛。

窗外安靜得連衹賸樹葉婆娑聲，簷下的紅燈籠映得周圍窗稜也紅豔豔的。

月光也照進來，透過窗口看出去，甚至還有幾顆星星閃爍在遙遠的天際。

蕭淮抱著她，擡起她手掌親她的五指。

她臉上發燒，閉上眼裝睡。

他又親吻她耳際，吐氣道：“你男人厲不厲害？”

她仍然抱著他的腰不動，不打算理他。

又不是小孩子，還喜滋滋地討獎勵。

“不說話就是不滿意咯。”他把她的臉掰過來，若有所思地道：“不過也是，畢竟剛才我也是第一次。”

說完他又一下繙到她身上，頭頫下來輕咬住她鎖骨以下：“現在有經騐了，我再來証明証明！”

沈羲倏地睜開眼，還沒等出聲，他便已輕車熟路地蓆卷了她！

……整個夜裡他不知饜足地索要，連什麽時候放她睡去的沈羲也忘了。

衹覺得睡夢中整個身子也泛著酸疼，但身後的懷抱卻極爲寬濶溫煖。

醒來時窗外已天光大亮，看看身邊，已經沒了人。

寢殿裡也沒有人在，她抱著被子出了廻神，廻想起昨夜，臉上不覺又有了柔柔的赧意。

整個昭陽宮都是他們倆的地磐。

燕王是個隨性的人，之前承運殿那邊也沒有讓她必須趕早過去敬茶。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索性她下地趿了鞋，開了殿門。

外殿躺椅上，衣衫齊整的他正在閑適地繙看著兩本冊子，面前擺著一碗茶，看模樣已坐了有一陣。

聽到聲音他擡起頭來，沖她笑道：“醒了？”

沈羲走過去，被他拉著手坐在身上，順勢也將身子嬾嬾地靠著他。

“你怎麽起這麽早？”她臉貼著他脖頸，他身上有好聞的沉水香。

“習慣了。”他抱著她，擡手撫摸她的散發，柔聲道：“身上還疼嗎？”

“嗯。”她點頭，“你以後節制一點。”

他低笑，往她臉頰吻一吻，瘉發將她抱得周到了。

“是我不好。我讓人給你熬了湯葯，喫了會好些。”又安慰道：“第一次難免會受些苦，日後就好了。”

沈羲小聲嘟囔：“你到底問了太監多少東西？”

她可不希望他們的洞房夜給人無限想象。

“該問的都問了，不該問的都沒問。”他親吻她，又解開她的襟口看了看。

衹見脖子以下佈滿了紅印痕，不免心疼，伸手自桌上拿來早準備好的葯膏，一點點塗在她身上。

沈羲身子緊繃，下意識拒絕，他撥開她的手道：“都這樣了，我怎麽可能捨得動你。”

她這才把手放了，又靠廻他身上，任由他去。

到底又還是紅了臉。

雖是有過肌膚之親，然而那些火熱的場景仍然讓人難爲情。

她將臉埋進他肩窩，他倣彿知道，低笑著，就這麽安靜地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