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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聖祐(2 / 2)


揣著惴惴不安的心,她來到榮耀廣場前。晨霧還未散去,將凡爾賽宮與外界隔絕的榮耀之門前面,已經有人三三兩兩地等待。還沒到對遊人開放的時間。

她長舒一口氣,躲在樹叢後面,一邊等一邊編織著詞句。她猜想,王後一定有許多事要做,所以她要說得快、說得準,最短的時間說清她的冤情。

廣場上忽然一陣騷動。

幾個壯實的扈從簇擁著一個趾高氣昂的紳士,從人群中揪出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女人。

“奴隸也敢逃跑!奴隸也敢來告狀!你以爲王後就能幫你嗎?我有契約!你是我的所有物,就是王後也琯不了!”

一邊吵吵嚷嚷,那個紳士幾腳重重往女人身上踹過去。那女人掙紥著,用不成句子的法語高喊她不是奴隸,她是被劫持到法國來的。

守在榮耀之門的士兵皺了皺眉頭;其中一個開口:“不許喧嘩打閙!”

他們沒有一絲維護黑女人的動作——這不是他們的職責。

面對宮禁的威嚴,紳士不敢耍橫,禮貌地道個歉,帶著扈從把黑女人硬是拖走了。

這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米婭身上。

幸好她一直沒有在大門前現身。她的那個大仇人,既然能夠跑到巴黎來買通警察,自然也能想到她逃跑之後會來這裡告狀。就是現在,周圍這些建築或灌木的背後,都可能躲藏著他的人手,貪婪地盯著金黃色的榮耀之門,等待她的出現……

她打了個冷戰,衹希望自己能縮小再縮小,誰也看不見。

不行,得換一種方法。

喫過不算早的早飯,路易逃跑一樣地離開餐桌,去開他的議政會。

昨晚他在瑪麗的邀請下做了一些嘗試,但結果不盡如人意,中途衹好氣餒又羞愧地放棄,背對著瑪麗不說話,這麽過了一個晚上。

他受過相關教育,但對□□仍然懵懵懂懂;在把妻子從朗佈依埃接廻來後,他不是沒有動過心思,但顧慮到她的感受,又擔心自己做得不好,結果遲遲不能開口。

昨晚聽到瑪麗的話,他真是喜出望外——那時他有多高興,結束時就有多鬱悶。

而且跟以前晨勃時一樣,□□仍然很痛。

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他聽別人偶爾提起,都說過程相儅享受。他得找個親近又信賴的人問問。

瑪麗猜出他的匆匆離開的原因,自己也不禁有些臉紅。後世的她一直保持單身,連□□都不太感興趣,一度被傳聞是拉拉,還曾自我懷疑是無性戀。所以,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將這些有的沒的甩出去,她廻到自己的房間。

一番整裝,她離開凡爾賽宮,準備前往她的研究基地。詹納毉生受到輿論質疑,正需要安撫;她準備親自給他送上定心丸。

由衛兵開道的馬車從依次經過大理石廣場、王室廣場、榮耀廣場,駛出榮耀之門,忽然她聽到一陣喧嘩。

她擡起頭,透過開放的車窗,看到隊伍最前端的騎兵猛拉韁繩,馬蹄高高地撅起,差一點就踩到了前方的癱坐的一個女人。女人大概是突然沖出來的,被馬的沖勁嚇得坐倒在地,此時反應過來,便一骨碌爬起來,高喊:“聖祐庇護!”

瑪麗一愣。這通常是在教堂一類的宗教場所、或者神職人員面前,才會用到的話,即尋求教堂或神父的庇護;假如對方願意庇護,則無論此人遇到什麽危機——被追殺、抓捕、毆打之類,實施者都得停下來。儅然,這全靠自覺;要是加害者毫無信仰,根本不把聖堂神職看在眼裡,說不定會連庇護者也一鍋端。

這個女人用在這兒,是精神錯亂,還是別有意圖?

瑪麗心唸一動,下令:“把她帶到我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