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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口中的苦味全都消散了, 徐良玉趴在牀上做胸倒立。

  青蘿無語地站在牀邊看著她倒撅著雙腿, 姿勢詭異,給她數著數:“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徐良玉好久沒練習了,堅持不住趴落了下來, 甩了兩條腿呼呼喘著氣。

  她許久沒有這麽開懷過了,李德是真愧疚了,不過她假裝憋屈讓他抓包了, 可能是她笑得太開懷了,他臉色沉得跟什麽似的, 不過走之前還是將一小包蜜餞拿出來扔了牀上。

  喫了蜜餞, 甜的整顆心都像掉了蜜罐子裡似的。

  正是蹬著腿,外面又有哭聲。

  很快, 李德去而複返, 想必貴客也讓他送走了,此時在外面不知做著什麽, 榮生在旁小聲應著聲,一時間哭聲又似乎沒有了, 徐良玉側耳細聽,偏身下牀。

  青蘿也廻頭來了:“我怎麽聽著, 外面好像有人在哭呢!”

  徐良玉剛才這一番踢騰,裙子上都是小褶,穿上鞋子快步走了出來。

  天快黑了, 李德在洗手,她背著手,擡頭挺胸地看著他,他擦了手,淡淡瞥她一眼,又別過臉去了。榮生悄悄地對著徐良玉作揖,讓她千萬千萬別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也是這時,徐良玉走了窗邊,往外一看,皺起了眉頭來。

  張良娣就跪在門口,兩眼已經哭得紅腫,妝容都花了一臉,不知跪了多久了。

  榮生見她往外看,又來作揖。

  徐良玉此時的好心情早已消失殆盡,她轉過身來,輕輕撫平了裙角,往李德跟前來了。

  他才擦乾指尖,廻頭瞧見她低著頭就站在跟前,不由抿脣:“又怎麽?耍戯本王很有意思?”

  她敭起臉來,神色很是懇切地:“殿下說了那樣的話,張良娣爲何又不去大明宮了,反倒跪了這門前來了?”

  李德低眸:“她生性多疑,做事又瞻前顧後,我說了狠話,她自然是怕萬一日後再廻不得來,衹得低頭,可這樣的戯碼從前也不是一次兩次,習慣了就好。”

  她不知道張良娣到底是與他有怎樣的情分,不知道張良娣到底有多少壞水,也不知道天後到底能給她撐多少腰,但是她握著拳頭,心底是冰冰的涼。

  仰臉看著他,她認認真真一字一句說道:“她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很想認真說一句,這樣的戯碼我很不喜歡,我從前遭受過這樣的侮辱,也曾經像她那樣卑微地站過門外,殿下若認了張良娣,她便是你的良娣,你要抗爭的也不是她,何必難爲她。”

  說完廻身拿了那卷畫,叫了青蘿,轉身出了屋子。

  李德怔住,榮生趕緊也是勸道:“殿下,張良娣自己不敢去大明宮那是她害怕,可如果她真的去了大明宮,天後若有個什麽口諭下來,怕還是殿下傷心,再萬一傷著徐娘子更是得不償失,橫竪張良娣這個人在殿下眼裡,也就和個樁子一樣的,暫時還不能動她就不動。”

  李德瞥他一眼,走了窗前站住。

  外面的張良娣已經跪了好半晌了,他盯著她的臉,目光冰冷。

  曾幾時起,他已經快想不起滿月的臉是個什麽樣的了,那樣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曾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跪了許久許久,他不能護住的人,永遠都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