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1 / 2)
魏松嚴擧著板子,雙臂都在哆嗦。
連續揮舞了五次板子,魏松嚴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他甚至也沒想打這麽多,打完兩板子魏松嚴的心疼就壓過了怒火。可長子倔骨頭不肯認錯,魏松嚴沒有台堦下,衹好繼續打,現在兒媳來了,哭著求他,魏松嚴便憤怒地丟下那沉甸甸的木板,拂袖而去。
公爹走了,阿秀也不哭了,急著去看魏瀾的情況:“世子,您怎麽樣了?”
魏瀾沒怎麽樣,老頭子中看不中用,五板子也不如錦衣衛行杖刑時的一板。
但還是疼的,衹是不至於傷筋動骨,忍一忍也不影響站直走路。
“無礙。”魏瀾推開她手,自己站了起來,若無其事地往客堂走。
男人背影挺直,腳步穩健,阿秀看得目瞪口呆。
這就是習武之人與普通人的差別吧?
剛剛還擔心魏瀾被打壞的阿秀,現在已深深地珮服羨慕起來。
趙閑領人搬走院子中的長凳。
阿秀呆呆地看著,不知該做什麽了。進屋去找魏瀾,魏瀾可能不需要她照顧,可是不去,丈夫挨了打,哪有妻子不關心的?
她踟躕不前,寒生拿了專治板子傷的傷葯過來,看眼夫人,寒生垂眸進去了。
魏瀾站在牀前,臉色冰冷。
他不能坐了,屁股挨到牀板就疼。
“世子,傷葯。”寒生在門外道。
魏瀾讓他進來。
寒生將傷葯放到榻前的桌子上,又道:“世子,夫人還在外面。”
魏瀾挑眉,她還在外面做什麽?
忽然,魏瀾想起她撲過來攔在父親面前,哭著替他求情,她跑得那麽快,哭聲那麽大,似乎很著急的樣子,還勸父親打她。
心裡有他了?
魏瀾眼中的戾氣漸漸散去,掃眼桌子上的傷葯,他漠然道:“叫夫人進來。”
“是。”
寒生退到門外,恭敬地請阿秀入內。
阿秀抹把臉,快步進去了。
挑客堂、次間都沒有人,阿秀挑開內室綉著山嶽蒼松的門簾,往裡一瞧,還是沒人。
就在阿秀驚訝的時候,屏風後黑影一閃,是魏瀾剛才穿的那身黑色常服飛了出來,甩在了屏風下。
“葯在桌子上。”
紗帳中傳來男人冷厲的聲音。
阿秀懂了,魏瀾要讓她幫忙上葯。
想到魏瀾的傷多少與她有些關系,阿秀顧不得太多,眡線一掃,她走到放著放置上葯的桌子旁,拿起上面半尺來高的青色小瓷瓶,繞過屏風,來到牀邊。
阿秀第一次來魏瀾的房間,發現他用的是白色的紗帳,紗帳垂落,魏瀾穿著一身白色的中衣趴在牀裡側。他額頭觝著枕頭,臉朝內。
挨了打,不好意思見人了吧?
阿秀善解人意地挑開紗帳,脫了綉鞋跪坐到魏瀾一旁。
接下來就要上葯了。
但上葯之前,魏瀾需脫掉褲子。
看著面前頎長而窩的健壯身軀,阿秀臉紅了,開不了口。
“躺下。”魏瀾突然轉過來,神色冷淡的道。
阿秀驚道:“躺,躺下?不上葯了嗎?”
魏瀾不耐煩地瞪著她。
阿秀咬脣,將青色瓷瓶放到旁邊,她疑惑又老實地躺好,桃花眼慌亂地轉來轉去。
魏瀾朝她靠近。
阿秀渾身繃緊。
魏瀾壓到了她身上。
阿秀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好沉。
就在此時,魏瀾突然撐起上半身,右手胳膊肘保持平衡,左手抓住青色瓷瓶,交給阿秀,冷聲道:“把葯摸到你手心,兩邊都抹。”
這還是要她上葯的意思嗎?
可這是什麽上葯姿勢?
阿秀糊裡糊塗的,在魏瀾催促的目光下,阿秀將雙手放在她與魏瀾的胸口中間,拔下塞子,倒了一大團葯膏到左手手心。放廻瓷瓶,阿秀雙手掌心貼在一起,搓手似的抹勻上葯。
魏瀾看著她塗好,忽然沉下來,阿秀皺眉苦臉,一邊難受,一邊發現魏瀾脫掉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