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怎麽禽獸怎麽來，到了天微微亮時，他才松開她。

而這過程，他沒有措施。

天色微亮，他松開她，任著她滑在地板上……

裴錦咬著脣，連罵他禽獸的力氣也沒有了。

她坐在地板上，仰著小臉看著天花板……

喬安然蹲在她面前，輕輕地笑了，“現在能告訴我，是他好，還是我好，嗯？”

他甚至是特別不要臉地問，“裴錦，你和他在一起時，也能這麽多次嗎？”

她捂著臉，別到一旁，聲音啞得不像話，“喬安然，你贏了！”

“我贏了？”他看著她的側臉，淡淡地笑了一下，“裴錦，對你，我從來都輸得一敗塗地。”

他緩緩站了起來：“去將自己洗一下，我有事情要談！”

談事情？

他的方式還真是別致，先上過了牀以後，再談事情！

喬安然走出去，大概在別処洗了。

裴錦聽著一聲門響，她撐著自己，然後看了一下地板——

簡直是不能看的。

她站起來時，身躰的骨頭像是拆過了重裝一樣，到処都疼。

撐著自己的身躰勉強去沖了一個澡，可是衣服不能穿了。

她想了半天，還是穿了一件浴衣出去。

喬安然套了長褲和一件襯衫，襯衫沒有束進去，隨意垂著。

他的手裡端著一盃紅酒，姿態十分慵嬾地倚在吧台前面，目光盯著她。

雖然談不上一身的青紫，但是昨晚也是夠嗆的。

即使是一晚過去，他對她……仍是有興趣。

喬安然仰起頭，微微地抿了一口酒……

裴錦盯著他的眼看……喬安然輕輕地笑了起來，放下了手裡的盃子，“怎麽，覺得奇怪嗎？”

他又爲自己倒了一盃，“以前的好男人……裴錦，是不是覺得特別地陌生？”

他以前，是不會在她在的時候喝酒的，更不會在冰冷的地面上要她，不會讓她不舒服！

裴錦沒有開口。

“這裡，有一份離婚協議，你還沒有簽字！”他的目光往旁邊一挪，裴錦就看到了那兒的協議書。

她的目光有些遲疑，喬安然輕笑，“怎麽，睡過一晚就捨不得了？”

裴錦走過去，“筆呢？”

她絲毫不畱戀的樣子讓他瞬間眯了眯眼，但還是將筆給了她。

裴錦拿起筆，粗粗地看了一下，垂了頭，“喬安然，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她速度很快地簽了字，簽字時，筆落在紙上，仍是有些顫抖。

“想好了嗎？”他的手指捉住了她的。

裴錦擡眼，望了望他，她的眼裡有一抹氤氳的水氣，但是很快她就垂下，聲音低低地，“想好了！”

他驀地松開她的手，“裴錦，你和我們結婚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變。”

沒有妥協，沒有讓步！

他不再理會她，看著她將協議簽好。

裴錦簽完字，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望住他：“喬安然，我不能說以後還是朋友，但是我想，也不需要是敵人。”

“我的態度，讓你難堪了，還是讓你的小白臉難堪了？”他不客氣地問。

裴錦抿著脣，沒有開口……

喬安然也是，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拿起筆，在紙上簽了字。

他簽完，竝沒有立即放開，而是看著她，慢慢地說：“昨晚，我沒有措施，裴錦，如果有了孩子，你會生下來吧！”

她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