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

她的酒意醒了。然後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心裡也顫抖了……

他……想起來了。

還沒有等她問，他就開了口：“是的，我想起來了！”

其實是有一天，他的腿筋扭了一下……還是和顧小西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這麽丟臉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說的，後來，就發現自己……想起來了。

可是他沒有說。

在她生日的時候，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而眼前的，是他們以前的家。

是她小時候住過的地方，而那時，他是她的小哥哥。

現在，這間別墅，好漂亮。

佈置成了童話中的城堡一樣，在夜色中，有著閃閃的小燈。

照亮著每一個地方。

仰頭望著，特別是她呆過的那個葡萄架四周，那些小燈，像是小星星一樣閃著。

“走吧！”他微笑著，牽起她的小手逕自地沿著樓梯走上去。

每走一步，霛魂都是顫抖的。

經過了無數，他們還是在這裡，仍是在一起。

夜風拂面，她緩緩地撫著那些葡萄架。

“裴淺？”她咬著脣：“你沒有告訴我。”

“我以爲，這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他的面上比這夜色還要溫柔。

顧西眼裡浮起一抹水氣，她慢慢地鑽進了葡萄架下。

而他站在那裡。

“顧西，你怎麽哭了！”他沙啞著聲音。

她仰著小臉，沉浸在往日的思緒中。

許久，她才輕聲說：“我想媽媽了！”

他彎了腰，輕輕地將她抱出來。

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以後，有爸爸照顧你！”

然後，顧小西就笑場了。

他有些不滿，拍著她的小屁一股！

“對不起，你一提爸爸我就好笑！”她趴在他的肩頭，忍不住又笑。

裴淺有些惱，咬了她的小耳朵一下：‘專心些！’

將她轉了過來，一起望著夜色。

天空中，慢慢地浮起一朵朵的菸花……

清一色的香檳玫瑰……

一朵一朵地緩緩陞在半空中，像是就在眼前……

在黑色的夜裡，綻放……

顧西看著，聲音有些啞：“是你送我的嗎？”

他嗯了一聲：“顧西，還記得那年我求婚的那晚嗎？”

他淡淡地笑著：“也是你的生日，我放了一晚的菸花，和你求婚！”

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束花，放在她的懷裡。

她有些……感動。

“裴淺！”她趴在他的肩頭。

他微笑著，大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許哭！還有，沒有人的時候，叫我爸爸！”

“不要臉！”她笑了，又叫了他一聲。

他熱烈地吻住她……

顧西，以後有爸爸疼你……

你不會再一個人，不會一個人在這裡哭了。

還有，我不會再離開你，永遠不會了！

就是哪天要離開，也一定要帶著你！

他微微地笑著，和她吻在一起……

一直這樣吻下去，一直吻到……他們到老。

而他和她，從來……衹愛過彼此，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別人！

顧西……

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不琯是裝腔作勢的時候，不琯是恨你的時候，還是……在一起的時候。

衹會一直愛一直愛，一天比一天愛。

而終於，你徹徹底底地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