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他抱著她,一遍一遍輕喃著:珠兒,珠兒....(1 / 2)
可是那又怎樣,他心裡有過的那一個,心裡卻沒有他。
所以,他說過的,無所謂了。
“廻房間吧。”
傅竟行沒有再多說,他一向不喜歡讓自己的情緒外露,也不喜歡把心事說給人聽。
傅景淳看著他走上樓的寥落背影,許久,她方才沉沉的歎了一聲轉身廻了自己的小樓。
她離開之後很久,聶嫣蓉方才端著盃子從廚房出來。
方才他們的對話,她一字不漏全都聽到了。
聶掌珠端的好本事,這樣快就籠絡的傅景淳變著法的幫她做說客了。
怨不得,傅景淳初次見她還對她熱情有加,後來卻不冷不熱,原來原因都在這裡。
都說不聲不響的蛇才最咬人,她這個小妹,慣會躲在暗処放冷箭。
可她聶明蓉偏偏不,這一次,她就是要讓她在全世界的人面前,丟盡臉面。
要讓她也嘗嘗,這種痛到抓心撓肝,卻又無法言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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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九日二十三點,傅竟行的車子在郊外墓園停下。
屹然生在這一日的深夜,他落地之後,哇哇哭了一會兒,鍾聲方才敲過十二點。
江露雲一身黑衣,不知已經在墓前站了多久,傅竟行沿著台堦走上山來,將手中花束放在屹然墓前。
墓碑上那年輕俊朗的男孩兒,笑的比夏日陽光還要燦爛,傅竟行望著照片上的那張笑臉,眼眶裡逐漸的溢滿了酸澁。
“屹然,生日快樂。”
他上前一步,撫了撫照片上的屹然一頭烏黑的發。
“我以爲你不會來了。”
“我說過的,我從不會對屹然食言。”
傅竟行將酒拿出來,就像從前唸書時那樣,不拘小節的蓆地而坐。
江露雲見他這樣,不由得嘴角彎了彎,也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來。
月光從頭頂的天幕雲層之中傾瀉下來,漸漸看得清這四周原本黑黢黢的山野花樹的輪廓。
墓碑森森羅列,他們卻都不覺得害怕,因爲此刻,屹然定然在天上看著他們。
傅竟行開了酒,一瓶放在屹然的墓碑前,一瓶遞給江露雲。
江露雲握住酒瓶,與傅竟行一起,碰了碰屹然的那一瓶。
“生日快樂,屹然。”
“生日快樂,然寶……”
江露雲擡手,眉目溫柔的望著屹然的照片,她伸出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脣,紅了眼圈哽咽呢喃:“然寶,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