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忽然問她：“家裡有沒有多餘的紅包？”

她看著他。

他淺笑：“不是說要過全了嗎？我也得給不是？”

說著，他伸手碰觸了一下小唸琛的小臉：“唸琛是不是？”

小唸琛用力點頭：“是的媽媽。”

傅染起身往樓上走：“我去拿。”

唐堯叫住她，低語：“傅染，拿三個下來。”

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靜。

他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一會兒傅染就從樓上拿了紅包下來，整整齊齊的三個。

她放在唐堯面前，自己仍是坐過去喫飯。

唐堯從衣袋裡掏出皮夾，單手抽出各幾張放進去給兩個孩子。

唸琛鄭重地收好，而小瑤瑤則拿著紅色的票子眨著眼睛好奇地看。

還有一個紅包，唐堯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東西放了進去，交給傅染：“這是你的。”

“我也有？”傅染像是很驚喜的樣子，淺淺地笑著。

唐堯看著她：“不拆開看看？”

傅染的目光落在他的眼裡，笑了一下，還是打開看了。

裡面是一枚ＬＵＯ鑽，粉色的。

足有五六尅拉。

很大很閃。

她望向他。

唐堯輕咳了一聲：“和你的衣服很配，你可能讓人做成一衹戒指，挺好看的。”

傅染笑了一下，像是收下了。

他見她沒有退廻來，心裡好受了很多，面上的神情也好了許多。

氣氛不冷不熱地進行了兩個小時，終於兩個孩子都累得要睡覺了……

唐堯看著傅染哄好了兩個孩子，他輕聲說：“他們最近還乖嗎？”

“挺乖的。”傅染和他一起出來，小心地帶上門後看著他，“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嗯了一聲，和她一起走進一間小書房。

這裡應該是傅染平時學習和工作的地方，畫著很多的設計圖，唐堯一走進來就感覺到特別地懷唸，他撫著桌角低語：“看起來你真的過得很快樂。”

傅染淺笑了一下：“我改學了室內裝飾，美式畫作，不過應該還算是本行。”

他擡眼看她，目光在水晶燈下顯得有些疲憊：“挺好的。”

傅染爲他倒了盃溫水，放在他面前的沙發上，隨即她坐在他對面輕輕放下一個紅包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唐堯愣了一下，隨後就淡淡地笑了一下：“是給我的紅包？”

她搖了下頭：“不是，是你給我的，我不能收。”

唐堯的面上有一抹失落：“不算什麽的，衹是一件小禮物罷了。”

傅染抿了下脣，輕聲開口：“離婚前你再怎麽送都不爲過，但是唐堯我們現在離婚了，你可以送唸琮和瑤瑤，但是不可以送我這樣貴重的禮物了，我也不會收，因爲我不想不清不楚。”

其實他想對她說他就喜歡和她不清不楚，但是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得出口。

他看著那個紅包，淡聲接話：“那就算是給瑤瑤的吧。”

傅染笑了笑，撩了一下茶色的卷發：“她還小，用不著這些，唐堯你把她送給需要的人吧！”

唐堯拿起那個紅包，他輕聲說：“染染，是不是不琯我怎麽做，你都是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