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休息室。

爲了避免上次那樣的失誤，章伯言請了２０個保鏢，將莫小北保護得滴水不漏，他自己在隔壁的休息室，作最後的確定和調整。

這時，福伯進來低聲說：“小姐想見一見少爺。”

小姐？

章伯言兩秒後便明白了，是仲羽。

他思索了一下：“將她帶到最東邊的小會議室裡，我在那裡見她。”

福伯點頭：“好，少爺。”

說完福伯出去辦了。

章伯言靜靜的，他原本就是想要見一見仲羽的，但是她倒是過來了。

也好，有些話他也想和她說。

章伯言是獨自去的，進去後讓福伯在門口守著。

輕輕帶上門，就見著張仲羽有些失神地坐在沙發上，他走到她對面坐下，沒有先開口，衹是端起了茶幾上的香茗喝了一口。

張仲羽擡眼，“哥，你不怕我在茶裡下葯嗎？就像是陸曼對小北那樣。”

章伯言仍是緩緩地品著香茗，聲音淡淡：“茶是福伯泡的，而且就算是你下了葯，小北就在酒店裡，下不下葯其實改變不了什麽，而且我信你不敢。”

張仲羽的聲音哽咽：“我是不敢。哥，你真的要娶她嗎？”

“我早就娶她了。”章伯言笑了一下，“仲羽，過去你也不曾反對過，別說你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會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他在笑，但是他的眼裡全是冷意，有著看穿人心的淩厲。

張仲羽垂下眸子輕聲說：“哥，我沒有。”

“有或者是沒有，你心裡最清楚。”章伯言很緩地說：“章華應該去找過你，你知道我的打算，但是你還是和陸曼一起傷害小北，抄襲了小北的作品，曝光莫南笙的醜聞……”

章伯言低頭品茶：“仲羽，你說我應該將你怎麽辦？”

張仲羽緩緩起身，在他的腳邊半跪了下來，她的臉湊近他的膝蓋很輕很輕地說：“哥，我終於也讓你爲難了嗎？”

“是有些爲難，不過也不是特別地難辦。”他脩長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她的發心上，像是疼惜地輕輕地撫觸，“你應該知道，在小北和任何人之間我都會選擇小北，不要說是你，就是小丸子和小北讓我選擇，我的第一選擇也是小北。”

張仲羽愣住了。

她瞧著章伯言，臉上失了顔色：“哥，你竟然……這樣愛她。”

“小丸子是小北替我生的，所以我才這樣疼愛，而你衹是和我有一點點的血緣，你覺得我會顧忌太多嗎？”他說著，輕輕地將她推到一旁，自己站了起來：“仲羽，你不要挑戰我太多的底限，否則我不能保証會一直容忍你，明白嗎？”

章仲羽的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她微閉了眼，“哥，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嗎？”

她看著他，“我的存在對於你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是嗎？”

“不是，或許有。”他淡笑，卻是沒有說得明白。

後來，張仲羽才明白，章伯言的在乎對於她來說，其實是何其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