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園很大，走出主宅前面是一大片草坪，再前面就是那個音樂噴泉。

莫小北跟在章伯言身後，沿著一條石子路朝著園子後面走，那兒她從來沒有去過，一去便呆了呆。

一大片的紅玫瑰！

章伯言走過去，蹲下，似乎在親吻那些嬌弱的花。

驀地，她有些嫉妒了，嫉妒那些小花得到了他的關愛。

這種想法很可笑，但是她就是嫉妒了……

她猶豫了一下，緩緩走過去，在他身邊的草坪坐下，就那樣地望著他。

章伯言摘了一朵玫瑰，拔掉刺以後遞給她，淡聲說：“都是我種的。”

莫小北看著手裡的花，怔了一下。

“你住進章園的那天，我在這裡種下的，但還沒有等到開花，你就離開了。”章伯言也坐了下來，側著臉望著她。

莫小北抿緊了脣，低聲說：“我抱歉。”

“被人喜歡，不需要道歉。”他的聲音很淡，“正如我爲你承受的那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從來不是你欠了我。”

他越是這樣說，她的心裡就越難受。

“章伯言。”她看著他的側顔，低聲說：“我想知道，想了解……”

他笑笑，“然後呢？”

莫小北的聲音更低了，“我想知道。”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隨即伸手撫觸著她的眼皮，動作很溫柔。

就這樣一小下的動作，也讓她的心莫名地悸動起來。

或許，她想唸這樣的溫柔很久。

或許，她假裝堅強，已經很累。

更或許，她很想他！

“章伯言。”在理智廻歸之前，她抱住了他的身子，小臉擱在他的肩頭，弄得他微微地疼了。

她低聲喃語，“告訴我好不好？”

她仰起了小臉，眼裡有著一抹乞求，“別折磨我。”

章伯言睨著她，許久才低了頭，輕輕地吻了她一下，低喃：“北北，我喜歡你很久了……”

她睜大眼睛，表情有些怔忡。

他苦澁一笑：“很多年，很多年……”

莫小北終於廻神，聲音有些艱澁：“喜歡我……不被允許，所以才會被打，是嗎？”

他看著她，淡淡地笑：“小北，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起身，跪坐在他身後，輕輕地抱住他：“章伯言，什麽也不要說！”

這一刻，她衹想抱著他。

沒有承諾，沒有傷害……她衹想抱著他。

因爲他，那些年的喜歡。

“章伯言，喜歡我是不是很累？”她低聲問。

他輕輕地笑著：“以後不那麽累了。”

“爲什麽？”

“因爲。”他的聲音啞了：“因爲，你也喜歡我了。”

莫小北趴在他的背後，半響都沒有說話——

好久好久以後，她才咬脣：“我才沒有喜歡你。”

他衹輕笑了一聲，就看著前面。

“小北，喜歡這些花嗎？”

“嗯。”

“都送給你了。”

莫小北：“……”

“不喜歡？”

“喜歡。”

“那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莫小北：MMP。

不過最後，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吻上的，衹知道自己廻神時，已經在他的懷裡。

他一衹手臂撐起她的小腦袋，低頭溫柔地吻她，含Z她的小嘴，細細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