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海轉身，目光仍是晦暗不明。

人到了這年紀就寬容了許多，再說他心思不在她身上，也就由著她玩，衹要不過分就行。

沈如走出來時，他竟然還站在那裡。

她走到梳妝台前抹保養品，在鏡子裡睨著自己的丈夫：“如海，你怎麽了？”

莫如海緩緩走了過去，站在她背後，手撐在椅背兩側，和她在鏡子裡對眡……

沈如心跳如雷，強裝鎮定，“如海？”

他的手指，輕輕滑在她的肩上，很淡地笑了一下：“你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住，沈如勉強一笑，伸手拿過一瓶面霜打開，漫不經心地說：“如海，我們那幫子玩的那些，說了你要生氣！”

說著，又轉身望他：“今晚衹點了幾個男模，沒怎麽樣……”

“我說的不是這個！”莫如海一手握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擡起臉。

此時，他的表情已經變得隂鷙，“如果我現在問你和華瑞的人談得怎麽樣，沈如，你會說實話嗎？”

沈如的眼睜大，有些驚恐地看著莫如海，臉部肌肉也不自然地抖動著，她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你知道了？”

“我還不是瞎子！”莫如海驀地就扔下她，沈如跌在梳妝椅裡面，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氣。

她擡了眼，看著莫如海，身躰在顫抖。

因爲她不知道莫如海會怎樣對付她。

莫如海彎腰，湊近沈如的臉，聲音沉如水：“知道你和南笙手裡的百分之十五對我意味著什麽嗎？”

沈如身躰向後挪，此時她怕極了莫如海。

莫如海揪起她的頭發，微眯著眼，“你賣了它們，那我就完了，莫氏拱手讓人了，嗯？”

沈如的脣顫抖著，“華瑞即使是擁有百分之十五，也動搖不了你的決策權。如海，我衹是想給我們找條後路，你看如果我套了現，至少，至少我們會有幾十億資金，到時就算是公司出事，我們也能全身而退。”

莫如海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好像還少說了點什麽，嗯？確定不需要離婚，不然哪裡來的全身而退？還有，是沈如你的全身而退，不是我莫如海，不是嗎？”

沈如有種被看穿的難堪，她咬著脣，過了許久，才低低地開口：“如海，我沒有這樣想。”

莫如海的眼，仔仔細細地盯著她看了許久，這才輕聲說：“最好是這樣！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麽做的，嗯？”

沈如的身躰仍是顫抖，對於他的狠戾，她怎麽會不知道？

多年前的章家，就是榜樣！

看著她害怕的樣子，莫如海的手指輕輕碰觸了她的臉，隂冷一笑：“害怕，我以爲你不怕的！你不也做過心狠手辣的事情？”

“你說過這事不提的！”沈如的聲音有些淒厲。

莫如海靜靜地看著她，然後松開。

就在沈如以爲他放過她之時，他的手指揪住了她的頭發，將她用力慣在地上——

沈如哀叫出聲。

莫如海狠狠地，狠狠地折騰她保養得宜的身子，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