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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从此为奴或为侍(2 / 2)

  萧落咯咯地笑了起来,冷厉的脸,刀削一样的眉毛也飞扬起来,欢快仿似呻吟般笑了起来,然后抬起另一只脚放到那个跪着的少女面前,少女像是得到了主人赏赐骨头的狗一样捧起脚掌****起来。

  萧落的脚没有任何异味儿。带着沐浴后花瓣的香气,但柳知返心中无法抑制的恶心呕吐感越来越浓烈,嗓子眼儿一股腥味儿涌上来,含着萧落脚趾的嘴中溢出血液。

  萧落眉毛竖了起来,因为他弄脏了她的脚,他眼前一阵恍惚,一黑一白,耳边只听到了萧落的怒斥,自己似乎又被踢了一脚,这一次他彻底晕厥过去。

  有一只手拿着清凉的手绢在擦自己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那只手好像很温柔,很轻盈,就像夏天池塘落在水面的蜻蜓,那是哪一个夏天?似乎是父母双亡后第一个夏天,自己坐在池塘边看着婧儿和同村孩子一起玩耍的那个夏天。

  那只手和手上冰凉的手绢在自己额头擦过,脖子上擦过,胸口处擦过,但是并没有让他的身体温度降下来,反而越来越热,热的发烫。

  柳知返的身体正在进行某种转变,他的神智从模糊到渐渐清醒,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中那些发光的脉络纵横遍布全身,交错缠乱,如同一张大网罩在全身,他的身体便如一片洪荒初开的星夜,在那些脉络中由无到有,辗转发光的光点儿,在脉络交缠虬结处闪烁着,好像夜空的星辰。

  “有些毒药能够堵塞玄府周围的经脉,让大能修士灵海所生的法诀劲气堵塞在经脉中,无法传到身体诸多脉络窍穴,所以大能修士一担中毒,便用体内劲力将毒素凝聚到身体某一处,待寻得安静之地,再用体内元劲排出毒素”

  若堵塞玄府那一股阴冷寒气便是阻碍绯云诀运转的毒,那么如何除去这团阴毒,让灵海所生绯云诀之力汩汩泉涌,生生不息?

  他体内自行产生一股劲气,钉入玄府之中,仿佛在那处看不见摸不着的部位打开了两道口子,劲气引导着玄府之内拥堵经脉的寒流化为两股,一股变成黑色的火焰般劲气转入身体左侧经脉,一股变成紫色的水流般劲气转入身体左侧,分别由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转入左右双掌掌心,左侧化为一朵黑色火焰形符文印在左手心,形如胎记,为黑色,右侧化为一朵紫色桃花形符文印在右手心,形如纹身,为紫色。

  灵海宫如君王,丹庭宫如庶民,玄府宫为臣子,三宫各自为政又相互关联,法诀奥义所产生的玄奇怪力便由此而生。

  柳知返灵海产生的绯云诀之力自此由奇经八脉灌入丹庭,丹庭本是将身体摄入的能量化为法术之力的根基,绯云诀之力将柳知返所摄入食物能量,天地元气之力,静修参悟之力经由丹庭转化为那股阴冷霸道的紫黑色劲力再上转入玄府,由玄府中化为黑紫双色劲气经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注入双掌两个符文之内,全身脉络即成,仿若神州大江汹涌贯通,玄奥法诀奥义通身周转,再无拥堵。

  他自此才算真正登堂入室,找到修炼绯云诀的门户。

  他身体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意识也清醒了,萧落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及内腑,但睡梦初醒的他分外饥饿,体内运转的绯云诀就像无底洞吞噬着他摄入的能量。

  “醒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柳知返转头看去,一个眼睛大大相貌甜甜的少女坐在他身边,用手帕擦去他额头的汗水,柳知返认出这女人是之前趴在萧落脚下像猫一样的两个少女之一。

  “萧落主人让我照顾你的伤!以后大家都是主人的奴犬,要相互照顾呦。”

  柳知返从床上坐起点了点头,“我饿了!”

  少女从桌上拿过来食盒,里面没有什么美味佳肴,只有十几个白面大馒头,这和他在千狐洞受伤之后的待遇差远了。柳知返掰着馒头不紧不慢地吃着,直到将十几个馒头吃了个精光,才要水喝,少女惊讶地看着他的肚子,“那么多馒头你都吃到哪里去了?”

  柳知返喝了碗水,看了她一眼问道,“这是哪里?”

  “你的房间!你是主人唯一的男奴犬,所以有自己的房间。”

  柳知返看了看周围,一间阴冷破旧的屋子,一张老旧的破床,一张黑黝黝的木头桌,没有椅子,只有两根木桩,一扇门虚掩着,房间连窗户都没有。

  “你叫什么?”

  少女笑了笑,“我叫玲珑,你呢?”

  “柳知返!”

  “柳知返----那我以后就叫你知返了,主人让我告诉你今后你的工作!”

  “还有工作?”

  玲珑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主人会白白养着我们吗?努力干活,讨主人欢心,才能换来主人对我们的宠爱,你以后可要机灵一点儿,在沧帝城没有主人的奴仆是很惨的。”

  “我的工作是什么?”

  “你因为刚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懂,年纪又小,没有力气,所以主人给你安排的工作是打扫房间,打扫兽园。不过兽园是很***着打扫的,不用每天去,但是主人的落花楼还有我们几个的房间,以及茅厕,饭堂都是你打扫的。”

  柳知返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请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玲珑看着他,抿嘴叹了口气,“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和你年纪差不多,家里也有个刚刚出生的弟弟,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柳知返一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只偶尔眨一下,想着过去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恍如梦境,他发出一声低哑的轻笑,过了很久,他才走下床面对那面斑驳老旧的墙壁,“父亲,娘,孩儿---孩儿----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