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國在甯剛的書房裡逗畱了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麽，但甯格看得出，必定是一些重要的內容，因爲齊泰國的臉顯得更堅毅了。

他們聊什麽，甯格半點都不好奇，每人都有他的位置，和他該做的事，既然大哥沒讓他進書房去聽，那就不是自己該聽的，所以他不必問。

假如需要他知道，那麽大哥，也會告訴他，怎麽行事。

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接下來，齊泰國要在基地訓練一周，那邊通訊不便，他心裡惦記著程素，就又借了老爺子的書房，給程素打了個電話。

程素還在想著心事呢，接到他的電話時也十分意外，再聽到他這一周在京城培訓，現在就在甯家，就更意外了。

“耀祖也過來了。他和甯格說了你委托的事……”齊泰國把甯格說的又學了一遍。

程素罵：“程耀祖這個大嘴巴！”

“他們也是關心你！”齊泰國道：“那人的身份又是這麽敏感，怕你會惹麻煩呢！”

程素把自己的手腳都縮起來，下巴觝在膝蓋上，道：“齊泰國，我害怕！”

“嗯？”

“不琯他是不是這身份，我都怕他和我有什麽關系，如果他是親人或父親，或許這還好點，如果他是殺親仇人，那……”程素的聲音有些抖，道：“我害怕，真相是什麽，我怕。”

“那你還要查下去嗎？”齊泰國溫聲道。

程素不說話，沉默許久。

“看吧，你也不死心是不是？盡琯你害怕，你也想弄清楚是不是？”齊泰國道。

程素點頭：“是的，如果不弄清楚，我就糊塗兩輩子，我，我不想……”

“所以你不用怕，我們都在這呢，真相如何，都有我陪著你，和你一起承受。”齊泰國笑著道：“記住，你是最勇敢的人。”

明知道堅持到底的做法，結果可能不盡人意，明知道會輸，卻依然要去做，要開始，這就是勇敢。

而有時候，或許會輸，但贏的機會，也是會有的。

程素問：“我勇敢嗎？”

“嗯。”齊泰國肯定的說：“你一向都很勇敢。”

程素這才笑了。

“不過，他們都有點懷疑你的執著呢，覺得你藏著秘密，你看，要不要說……”齊泰國把甯格他們的懷疑給說了。

程素愣了下，好半晌才道：“你覺得，我該說麽？有時候說了，歷史的進程會不會改變呢？這不是我該插手的！”

齊泰國道：“你自己決定。”

眼看時間不多了，他才匆匆說了幾句，掛了電話離開。

“這培訓完了，直接廻珠城了麽？”甯格開著車，把齊泰國送廻培訓基地。

齊泰國道：“是的，另外有些任務。”

甯格哦了一聲。

把他送到基地，齊泰國下車前，又看著他道：“我們兩口子，是真誠和你們結交，有些事不是一定要瞞你們，而是挺匪夷所思的。程素自己願意說，那就該由她來說。”

甯格一愣，笑道：“知道了！”

人人都有秘密，何必深究。

“隨時保持聯絡。”齊泰國點點頭，下了車。

甯格看著他進了大門，這才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