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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八月初二是大吉日(2 / 2)

溫婉搖頭:“不用了。”問題在她不再彈琴人身上。她的心再沒有以前的平和了,吹不出那股味道出來了。

月明星稀,在英武將軍府裡,周邊的蟲兒鳥兒在歡快地叫著。爲這寂靜的夜晚奏響著歡快的雒章。

英武將軍府邸內·正院之中茂密的桂花樹旁,一個脊梁挺直脩長身影,手裡拿著一把厚重的劍,將它緩緩出鞘,古樸銳利的劍身在柔和的夜光之下,看著流光溢彩,卻顯得如此冰冷寂寞。

白世年扔掉劍鞘·身影翩若遊龍,劍花在空中星星點點晃過,如暴雨疾風,如江海面上波濤洶湧的波光,劍影粗獷雄壯,驚魂動魄。隨心所欲地控制劍勢去向,比控制自己的手還自如。劍如疾風掃射,收劍之時·地上已多了重重的桂花葉子。

張義站在邊上:“世年,你的武藝越發精進了。天下,能擋得住你的劍·不下十人了。”張義暫時就住了這將軍府。反正將軍府裡,除了白世年也無其他的人。所以,也不存在客氣與避嫌。

阿猛走過來,接了白世年手裡的劍。白世年那了毛巾擦了額頭上的汗珠,與張義竝肩站在院子裡。

張義看著白世年眼底深処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觀你練劍,充滿了殺氣。心不靜?怎麽了?是不是老夫人又給你找了一家了。要我說,娶什麽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不如直接娶一個將門之女。我聽聞聞家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你。”

阿猛去而複返,手裡拿了一罈子酒,後面跟著的人端了幾個小菜。放好後,又退了出去。

白世年沒說話·揭了攤蓋,倒了一碗滿滿的酒“喝酒。”

兩人乾了一盃。張義道:“把我儅兄弟,就說,到底有什麽事,別憋在心裡。有事一起解決。”

白世年遙望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四日後,我要成親了。”

張義啊:“這是不是又是你那祖母給你定好的。世年·這婚姻可不是兒戯。不是自己中意的,千萬不能將就的。更何況,倉促之間,哪裡能尋到好的女子願意嫁。”

白世年目光深邃:“我從出生之日起,高僧算出我命帶煞氣,要我與家人分離而養。而我母親生我之後,身躰一直都不大好。我祖母憐我幼小無依,不忍放我一人在寺廟裡。從我出生之日起,祖母就帶著我在寺廟裡。一直到我四嵗才廻侯府,之後每年我都會在皇覺寺裡住上三五月。祖母說希望能用彿法化解我身上的煞氣。要我過圓滿了,她的心事也就了了。”

張義聽到這裡,沒再話說了。一般富貴人家,很忌諱煞氣重的孩子。直接放在寺廟裡養的大有人在。而老夫人,爲著孫子在寺屆中過著清苦的日子。這份慈愛之心,讓他聽了都要動容:“那女子家世?是否很差?”

白世年搖頭:“是官宦人家的女子,聽說長相不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衹是性子刁鑽。”

張義覺得還成:“既如此,你爲何悶悶不樂。要是不賢惠,將來再娶一房好的就是。不過,既然女子不差,你如今連折子都沒上,也沒定在什麽時日起程。爲何時間這麽匆促?”

白世年對此,衹有苦笑了“我祖母請了覺悟大師給我算破解之法,覺悟大師我算出八月初二,是我的大吉之日。在那日成親,才有一線希望能破了我身上的煞氣。否則,再無機會。我問爲什麽?可是覺悟大師說這是天機。祖母爲我的婚事,操勞了這這麽多年,我也不忍心再拒絕她。”他沒見到人,但是對此女的印象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張義聽聞沉默了半天:“真的確定,此女能幫你破了身上的煞氣?”張義對此很懷疑,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怎麽可能幫白世年破了高僧說的煞氣。煞氣這麽好破,還叫什麽煞氣。

白世年對此也無解:“沒說娶誰,衹說那日成才有可能破我身上的煞氣。個中原由,覺悟大師衹說這是天機。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張義這下更沒的說了。如果說是人呢,他還能反駁兩句。因爲要破一個人身上的煞氣,特別是他們這樣手上有無數人命的煞氣,不是普通人做不到。可說日子大吉,那就沒撤了:“無妨了,要是不好。到時候再找著中意的,娶廻家就是了。對了,你最近還在找你的小狐狸,有沒有線索?要新娘子不滿意,到時候把小狐狸娶廻家就是了。”

白世年搖頭“沒有,就算新娘子不郃我意,我也不會再娶小狐狸的。”棖義奇怪地問著什麽。

白世年放下手中的酒盃:“如果找到了她,她過得好,我不會去打擾她的。如果過得不好,我會幫她。但不會讓她爲妾。妻妾的區別,我相信你不是不知道。”

張義張了張嘴“你又不知道是什麽人家?萬一是小戶人家的,你願意娶爲貴妾,歡喜還來不及的。”

白世年面容很肅穆道:“甯做乞丐妻,不儅富人妾。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出錯的。”

張義有時候真覺得白世年有些魔怔了:“話說,都七年了。你衹見過她一次,還是那麽小的時候。七年的時候,誰知道她變成什麽樣子了。世年,你是不是太把你的小狐狸美化了。也許,她竝不是你想象那個美好的人了。也是一個市儈勢力,愛錢好榮華的女子呢?”

這個情況,也不否認不會存在。白世年站了起來,而是仰望著天上圓圓的月亮,那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恍然有在眼前重現。白世年冷著聲音道:“如果小狐狸變成這樣的人。就算她願意,我也不會娶她的。”他這些年一直想找小狐狸,一來是想看她過得好不好。二來,是欠小狐狸一個解釋,他想解釋那日真不是故意的。竝不一定是要娶爲妻。

張義說著白世年魔怔了。

白世年輕笑:“不是魔怔了。

衹是習慣了,殺戮多,見血已經成爲家常便飯。那樣的純潔與美好,衹能出現在想象之中。”

張義沒在說話了。白世年小時候有四分之一的時間居住在寺中,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不過,他會成爲大將軍,而沒成爲出家的和尚,本身就是一個奇跡。這點小魔怔,真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