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珮好笑道：“他會放過我？你把他說的那麽殘忍，他怎麽會輕易放過我。”

“他答應了我，他會放過你。”

“他對你都那麽殘忍，會因爲你放過我？”沈雲珮反問。

莫蘭抿脣，不知道該怎麽說。

說祁瑞剛現在對她很好？

其實她很排斥他的好……

“說來說去，你也是在哄我。”

“我沒有。”莫蘭忙反駁，“我真的沒有。”

沈雲珮盯著她，憔悴的眼神多了幾分強勢：“你相信他的話嗎？”

“……”

“你相信嗎？”

莫蘭點頭：“我相信。”

沈雲珮詫異了一下，她沒想到莫蘭會選擇相信。

“可他那麽傷害你……”

“他沒必要對我說謊。他更沒必要因爲我，一直不對你下手。”

沈雲珮沉默了，她低頭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莫蘭趁機道：“你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說。要是你相信我，你再找我說出實話。我沒有害你，真的。”

“好，我會好好想一想。”沈雲珮點頭。

莫蘭頓時松了一口氣，她應該動搖了，會說了。

……

從房間裡出來，莫蘭就對上祁瑞剛黑沉看不出情緒的眼睛。

“她說……”

祁瑞剛拉過她的手腕，打斷她的話：“我知道。”

“你都聽到了？”

“恩。”

祁瑞剛說完，拉住她就往外面走。

他的步伐很大，莫蘭幾乎是疾走兩步才能跟上他的一步。

祁瑞剛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他從另外一邊上車，發動車子離開。

他很沉默，氣氛莫名的壓抑。

莫蘭看他一眼，已經清楚他在想些什麽了。

她沒理他，側頭看外面的風景。

忽然，車子在路邊緩緩停下，莫蘭不解的轉頭。

祁瑞剛盯著她，嗓音低沉：“你對沈雲珮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她已經在考慮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說的。”

“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莫蘭故意裝傻。

祁瑞剛拉過她的左手，手指摩挲她的小指：“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所以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莫蘭抽廻手，面無表情：“我跟你說過很多次對不起。”

祁瑞剛怔住，心髒像是被一衹無形的手捏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以前莫蘭怕他發怒，就會跟他說對不起，可他從來不聽。

他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喜歡怎麽做就怎麽做。

那個時候的莫蘭，在他的眼裡其實是他養的一條狗，他愛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爲他的行爲而後悔……

“對不起……”祁瑞剛再次開口，聲音有壓抑不住的悔恨。

他從來不對任何人說對不起，可對她，說了不止一次了。

莫蘭聽了沒有任何感覺，“我已經聽到了，可以走了嗎？”

“莫蘭，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莫蘭斜睨著他，微扯嘴角：“要做夢，最好是晚上，現在不郃適。”

她不會原諒他，永遠都不會！

祁瑞剛瞳孔微縮：“但是你信任我，你還能信任我，肯定也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