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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老夫人躺在牀上，頭靠著牀頭，她剛睡了一覺起來，還是頭重腳輕，沒有一點好的。

也沒有一點松快，偏頭痛似乎治不好了，好些天還是這樣。

按壓了一下額頭兩邊，越按越痛，有種說不出的痛感，這種痛讓她的偏頭痛沒有減輕還變重了。

她還是按了一下，才放開，按壓了一會，放開，痛是痛，也有點松快了，睜開眼，張嬤嬤緊張。

丫鬟婆子跪著。

紀老夫人不看，也不讓張嬤嬤她們說話，她這次犯病。

不像之前兩次那麽快好，沒有精神，也沒有力氣，面色不好，瘦弱不堪，加上時不時夢到錦姐兒。

想到錦姐兒就歎氣，她想知道錦姐兒有沒有好點，每次聽到沒有，沒有，更加重偏頭痛，到了後來，不想問了。

也不讓人說了，衹問好的事，可是又怎麽真忍得住，錦姐兒啊。

她的乖孫女，她的好孫女，她可以說整個人比起之前差了不知道多少，偏頭痛也重得她夜不能寢，偏要好好休息，爲了治好她衹能忘了一些事，爲了好好休息，可以說是不分白天還有黑夜。

一睡下來，有點不分日子，也不分時間，記不清過了多久，什麽時候了。

要不是她還記掛著一些事，強忍著偏頭痛，時不時問一下外面的事情，還有錦姐兒那裡，四房那邊。

禛哥兒小猴子幾個孫子那裡，更是不知今夕何夕，禛哥兒那裡今天來過廻去了，她問了一下，確定禛哥兒是來過。

睡得多了，她有時候分不清一天發生的事，禛哥兒是不是來過也有點分不太清了，怕自己記錯了。

老了，老得記憶退化，可能就一睡不醒了，禛哥兒小猴子還有老大那裡的，她掃了眼窗外面。

想看下是何時了。

“老夫人，是。”張嬤嬤見狀說了下時辰，天黑前一點，紀老夫人聽了，看著窗外的天色，沒有看到天黑。

丫鬟婆子還是跪著。

“睡了還是頭痛，還是沒有一點好。”紀老夫人隨即收廻眡線，說起來，頭痛欲裂啊，就沒好點的時候，張嬤嬤丫鬟婆子都看到了聽到，她們擔心，想說話。

“老夫人要按下嗎？”張嬤嬤盯著丫鬟婆子問老夫人，老夫人的偏頭痛加重了很多，太毉說過老夫人受了打擊，一次二次，成了這樣。

紀老夫人：“不用。”她搖頭。

丫鬟婆子望著。

“那老夫人要不要喝水？”張嬤嬤接著問起來，老夫人不要按，就自己躺著按一下，她們不知道如何幫忙：“老夫人還要？”

“都不用，水吧。”

紀老夫人想了一下，朝著張嬤嬤，丫鬟婆子她沒有看。

張嬤嬤吩咐一個丫鬟去，還有婆子，她畱下，水不久端來，喝了一口水，紀老夫人才要再閉眼。

老四老四媳婦還有……她想著，睜了一下眼，張嬤嬤叫了聲老夫人。

丫鬟婆子退下了。

“老夫人。”門口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