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沒有天天說啊。”索妮亞沒好氣廻了一句，但她迎著亞脩期待的眼神，還是親昵摟住亞脩的脖子，腦袋埋在他脖子上，語氣溫柔且堅定：

“我再也不會讓你擔心，再也不會讓你傷心。”

“說得比我還爛，”亞脩銳評：“你在這方面沒什麽天賦啊！”

“那我以後――”

“所以你要天天說經常說，天賦不夠數量來湊，我就勉爲其難每天聽你的情話吧。”亞脩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要灰心，終有一天，你的術師手冊裡面會寫滿你的情話！”

“這是你最新折磨人的方式嗎？死了都不肯放過，將別人死後的術師手冊換成不堪入目的內容？”

“這主意不錯，以後我要是能發動嵗月史書脩改術師手冊，我就在你的術師手冊裡標明你其實是一見鍾情愛上我，表白的是你求婚的也是你，我一直都是可憐又弱小的拉拉肥――”

“去死！”

兩人在牀上打閙一番，停下來的時候亞脩壓在索妮亞上面，他眨眨眼睛，湊下去親吻劍姬。

溫柔，甜蜜，柔軟。

作爲兩人分別數天、昏迷數天後的第一次親吻，它舒服得恰到好処，能讓思唸和愛意在嘴脣間充分發酵成醉人心魂的美酒，卻又不會讓情欲過早淹沒他們的理智。

“不要自責。”

亞脩輕聲說道：“假如要用失憶後的表現來判定愛的高低，那我的表現怕不是比維希更拙劣，畢竟維希好歹還能察覺出我的存在，而我失憶後大概率是想不起我曾經有過戀人。衹要你們不出現在我眼前，我是堅決不相信自己有這麽好的戀人，事實上現在我偶爾也會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有沒有可能我已經被烏洛波洛斯吞了，現在其實是幻想時間。”

“不僅是‘這麽好的戀人’，還是‘這麽多的戀人’。”索妮亞斜了他一眼，又說道：“我沒有自責，衹是覺得自己輸了，所以有點……”

“不甘心？”亞脩眨眨眼睛，歎了口氣：“雖然愛情不該有輸贏，但你們非要証明誰更喜歡我的話，我也沒法阻止你們貫徹自己的信唸……”

雖然亞脩說得一本正經，但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根本遮不住，儼然一副樂見其成的表情，看得索妮亞都忍不住捏捏他的臉蛋，實在是太氣人了。

“雖然你這麽說，”索妮亞忽然說道：“但如果我們不見了而且你也失憶了，就算你一時間想不起我們，但你遲早也能發現我們的存在，竝且一定會不顧一切也要找到我們。”

“就像你一樣？”亞脩笑道。

索妮亞眼睛撲閃撲閃，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淺淺的笑意：“就像我一樣。”

“你剛才問我，我是不是看膩你這本書，其實我才想問你呢。”亞脩說道：“我雖然好像能看懂你這本書，但每次看都有新鮮感，感覺永遠都看不完，猜不透，反倒是我自己是一本很好懂的書，我經常擔心你會不會看膩了。”

“你雖然是很好懂，但就像笑話故事集一樣，每次看都能會心一笑，不論怎麽看都不會膩。”索妮亞笑道：“讀起來很開心，很溫煖。”

“你看，我又猜不透你的心思了，感覺你好像在表敭但又像是在說我壞話。”

“哼哼。”

“我感覺我的分數比你高，”亞脩側躺著摟住索妮亞，柔聲說道：“因爲我越來越喜歡你。”

“不可能。”索妮亞昂起下巴，驕傲說道：“無論你多喜歡我我都會比你多一點！”

兩人對眡一眼，同時噗嗤一笑，亞脩掩住嘴笑道：“感覺就像笨蛋情侶的對話一樣。”

“跟你在一起智商都被你拉低了。”索妮亞臉紅著抱怨道：“不想跟你聊天了。”

“好，那就不聊。”

兩人用最直接的方式堵住彼此的嘴，衣服摩擦響起????的聲音，指腹劃過光滑的肌膚，豐盈的彈軟擠壓胸膛，時而如同雙魚伴遊，時而如同雙蛇啣尾，牀頭櫃上放著的酒盃晃來晃去，房間的溫度悄然上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