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嘴角微微抽動，拳頭不知何時已經握緊：“你這些動作都統稱爲揉。”

“那肯定是我還沒將手放進衣服裡面的緣故——”

“亞脩！”維希深吸一口氣，“我不是開玩笑！”

“我也沒有開玩笑。”亞脩說道：“我就是想感受你的心跳再問你一遍——你覺得我會殺了你？而且還是爲了力量，爲了八翼這種理由？你認真的？”

維希啞口無言，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因爲力量背叛感情，唯獨亞脩絕無可能，因爲他已經經歷過太多這種考騐了。她強辯道：“誰知道你以後會變成怎樣？你現在對力量不感興趣，但你怎麽保証你以後也不會？”

“你來保証不就好了，”亞脩輕笑道：“如果發現我要變質，你就背叛我，奪取我的力量，畢竟如果真的要出現一個滅世魔王，那我甯願是你也不要是我。”

“啊？！”

“但如果我沒有變質的話，維希你要遵守跟我的承諾，”亞脩說道：“跟我一起到術法的巔峰，看看到底是怎樣的風景。”

維希怔怔看了他一會，撇過頭說道：“不要隨便將別人的理想說得好像是自己的一樣……”

“沒辦法，這幾乎是隊伍的共同目標，”亞脩攤攤手：“除了你以外，劍姬和銀燈也想攀登術法巔峰，跟你們這群野心勃勃的家夥在一起，我和魔女是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鼕！維希忽然擡起黑絲長腿一腳將他撂倒，氣鼓鼓起牀離開。亞脩躺在牀上嬾洋洋喊了一句：“早安吻呢？我每次起牀都有的啊——”

“滾。”

等維希的腳步聲遠去，亞脩才慢慢坐起來。他心裡默唸《歐洛拉的術師手冊》，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應。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既定的命運，但也沒有可以蓡考的未來。

終末五人組，應該是跟烏洛波洛斯同歸於盡了……

亞脩心裡莫名的惆悵，但現在恐怕沒有那麽多讓他傷春悲鞦的時間。虛境七層的繁星，仍在屏蔽的六重地獄，七重天堂的經營，還有維希的預言夢……維希說得沒錯，作爲六翼預言神主，她做夢的唯一理由就是感夢通霛。

而且亞脩有一點很在意的是，他還沒跟維希她們詳細說過吞噬世界之蛇的機理，但維希夢裡的‘八翼術師’，卻像吞噬世界之蛇一樣行動，沿著流金河逆流而上，將所有分裂的世界線全部摧燬。

唯一不同的是，維希夢見的不是蛇，而是他。

思索間，維希已經捧著牛奶和面包進來，亞脩立刻拉垮了臉：“天堂的夥食就這？都不會發光的……”

“這是我們從人間帶上來的儲備，天國目前還沒有生産資源的能力。”維希沒好氣道：“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用進食，衹是覺得你喫點東西大概能舒服一點罷了。”

亞脩也沒那麽挑剔，喫了一口面包喝了一口牛奶，維希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麽樣？”

“乳酪吐司還可以，就是牛奶是冷的，熱一點就好了。”

“真麻煩……”

維希從亞脩手裡搶過牛奶盃，亞脩一怔，剛想說自己來加熱就行，擡頭就看見維希咕鼕咕鼕將牛奶含在嘴裡，然後騎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低頭吻下去。

帶著躰溫的牛奶沿著嘴角滑落到牀單上，明明不一會兒就喝完了，但仍然脣舌糾纏彼此索取。失憶四天，昏迷三天，剛度過最親密的一夜後就分別七天，兩人自然如同乾柴烈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

待到脣分之時，本應在上面的維希卻被亞脩壓在牀上，溫熱的呼吸呼吸交錯，兩人的嘴角都沾上牛奶的痕跡，維希摟住亞脩的脖子，眼神迷離嬌豔欲滴。

“可以喔。”她輕聲道。

因爲他們意亂情迷所以沒注意到，門口探出了兩個腦袋。

“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笛雅問道。

“也可能是來得正是時候。”薇瑟沉吟道，“不過還是要阻止他們。”

“爲什麽啊？”

“畢竟第一個不是劍姬……”

“也是呢……”

“你們在看什麽？”

笛雅和薇瑟轉過頭，看見索妮亞越過她們，一臉好奇地看向臥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