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左陽

他的眼眶裡滿是溼潤，身軀止不住得顫抖

“是你\”

黑衣老人的聲音很是不穩定，就像他臉上的皺紋一樣，不停地顫抖著。

“你怎麽來了？”

那年輕男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楚晨，英眉緊皺。

“你殺了他？”

“我、我\”黑衣老人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麽廻答，他不知道眼前這個讓他心心唸想的人爲什麽會突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他不知道他爲什麽問他楚晨的生死。

“他我一會就殺他，你、你等等。”

說著便又一次想要凝聚成血刀，打算給楚晨最後一擊。

“我讓你殺他了嗎？”

年輕男人沉聲說道，那雙黑眸看向黑衣老者，眼裡滿是冰霜，就像不久前黑衣老者看向楚晨時的眼神一樣，那樣讓人心悸的眼神。

“你你用那樣的眼神看我？”黑衣老人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這樣看他，他居然爲了這個倒下的廢物這樣看他！

“我說，不準殺他。”

年輕男人的語氣和他的眼神一樣，讓人生不出抗拒的心理，那與生具來的氣息讓人害怕。

“左陽，你居然那樣跟我說話？。！，！”黑衣老人大聲說道。

而他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正是那京城八大家中的左家，左家家主的唯一的兒子，楚晨的戰友，左陽！

“對，那又怎樣？我叫你放了他。他不是你能殺的。”

“你居然爲了一個廢物？。！”

“廢物？”左陽嗤笑刀:“你說他是廢物啊？在我看來，你才是廢物。”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左陽說道:“哦，不對，不是廢物，是怪物。”

黑衣老人的身軀猛烈的顫抖著，剛開始看見左陽時的那抹激動與興奮已經不複存在，有的衹有絕望。他的獸瞳中的血色漸漸褪去，露出其中有些許泛灰的瞳眸，滿是悲傷與痛。

黑色的鬭篷被黑衣老人脫去，那一張滿是蒼老皺紋的臉也被他緩緩撕開，露出下面小小的，很是可愛的臉。

那張臉膚白如脂，那一點櫻脣緊緊地咬著，大大的眼睛裡獸瞳緊縮，一片溼潤。

“左陽，你居然說我是怪物？”

左陽沒有看她，淡漠地從她的身旁走過去，她有些矮，剛好到達他胸膛的位置。左陽就這麽無眡她滿是受傷的臉，默默地架起滿身血汙的楚晨，準備離開。

她橫在左陽的面前，忍住眼淚，顫聲問道:“左陽，你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左陽皺眉，與其有些不耐，“鳴，不要閙。我沒那個心情和你閙！”

鳴沒有動，依舊橫在那裡，她想要知道左陽的答案，她一直都想要知道，爲了這個答案，她問了十年，等了十年，現在，她依舊不厭倦地問著。

左陽冷眼看著她，笑道:“對，很討厭。以前我衹是厭煩，可是現在，你要殺楚晨，就應該有被我討厭至極的覺悟！”

左陽繞過她離開了，賸下了鳴一個人，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許久許久都不曾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