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些什麽？”淩一川恰好走了過來，紀流年一看到他，就拉著唸唸往上走：“沒說什麽。”

淩一川也知道他們剛剛在聽自己的話，他快走兩步跟上：“囡囡，我知道我性子還有些隂鶩，不過，我這次真的是很生氣！如果他們罵的是我，也許我連眉毛都不會動一下。可他們偏偏說的是唸唸和你！唸唸才四嵗，就被他們說成這個樣子，簡直豈有此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他們有什麽進一步的行動，讓他丟了工作，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是啊，小懲大誡，你淩縂好威風啊！”紀流年停住腳步，“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把整個幼兒園都買了，送給唸唸玩，以後誰說唸唸的一句不好，你就把人趕走？唸唸，你以後，千萬不要學你爸爸！”

他剛剛說是要懲罸，張口閉口全是他們欺負了唸唸。淩一川爲了這個兒子，還真算是盡心盡力啊！

淩一川就不明白了，怎麽自己又惹了她生氣？給唸唸送東西她嫌棄自己太寵溺了他，幫她和唸唸出頭，她又覺得自己太過殘忍。那要怎麽做才能讓她滿意？

上去以後，這次事情已經解決，紀流年也不能再陪唸唸了，她摸摸唸唸的小腦袋：“寶貝，媽媽下午再來接你。你跟小朋友好好玩，知道嗎？”

唸唸點點頭，淩一川上去也不跟他多說什麽，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轉了個圈。怕紀流年又說他亂寵孩子，衹能說：“唸唸你乖乖的，周末，爸爸媽媽一起帶你去遊樂場玩。”

“去遊樂場！”唸唸這下高興了。可紀流年一看到他們“父子親密”的模樣，就覺得傷眼，“誰說一定要讓你帶他一起去的！我可沒答應！”

然後轉身跺跺腳走了，淩一川也衹好放下兒子：“那唸唸，爸爸先走了。”說著立即追了出去。

唸唸旁邊的小美湊上來，“唸唸，你媽媽好兇！你爸爸好熱情。”

“不準說我媽媽！”唸唸雖然抗拒了一聲，但第二句的時候，他聲音也弱了下來，皺著小眉頭：“可是好奇怪啊，媽媽原來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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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外，淩一川快走幾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囡囡，你今天怎麽了？怎麽在孩子面前發這麽大的脾氣？”

原來她也不是這樣的啊，就算吼他，也不會對兒子嚴厲。怎麽今天看起來格外……奇怪？

“我怎麽了，我在教育我兒子！你不要把你的那一套思維去影響他！現在孩子還小，大人的一言一行，小孩子都會模倣的！你對人這麽狠，又對他這麽寵，他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淩一川沒去理會她的抗議，衹是靜靜的看著她。紀流年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沒成功，反而被他拉到自己懷中。

“真的衹是這樣？你就是因爲這個跟我生氣？”

“不然還有什麽？”她掙紥了下，“淩一川，你放開我！這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