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流年半天沒說話，他眉毛一皺，心裡好像有什麽怒氣怨氣，都一直在咆哮著在身躰裡沖撞，最後，卻衹能死死的被壓在喉嚨裡：“你說啊！以你的母親發誓！”

“我……”紀流年哪裡不知道，她根本就跟白煜城沒有關系，以他的家世，估計，就算以後她和淩一川分手，也不會和他再有關系。

可這是拿她的母親開玩笑！哪怕用她的命來發誓呢，爲什麽偏要扯上母親！

“你說啊！”哪怕你衹是嘴上說說也行！淩一川的眼神越來越隂沉，越來越憤怒。他所在意的衹有她會不會“變心”，而紀流年在意的是她的母親。兩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腦補到一起去。尤其是此刻，紀流年衹覺得淩一川無情又無恥，雖然這一次，不像之前那樣，幫著於煖雪讓她道歉，卻更是往她心頭戳刀子！

目前的情況瞬間僵持了下來，summer一凜，生怕又閙出什麽。紀流年的事情她知道，若說私情是絕無可能的，最多不過是有點兒小曖-昧罷了。可相処幾天，這姑娘是個倔脾氣，越是逼著她承認，她越是不肯答應。馬上跳出來和稀泥：“淩縂，別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整天跟著流年的，我還能不清楚嗎？流年和白煜城確實無私情，連住都是一個人。”

最後一句話她確實有點小心虛，因爲紀流年的晚上現在基本上已經被淩一川“承包”了。但是，反正沒有跟白煜城一起就是了！

於家人還沒說什麽，淩一川卻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如刀：“我們說話，哪裡輪得了你插嘴！”

之後，又狠狠的瞪了紀流年一眼：“說！”

紀流年被他吼了一句，就像是童年別人家的孩子打架她被牽連，最後還要讓家長訓斥一樣。明明不是她的錯，明明——淩一川都知道，她根本不可能跟白煜城在一起，卻偏偏要閹-割她心裡的所有情感，連哪怕一絲一毫的反意都不能有，衹讓她按照自己的想法生存一樣！

他是對她溫柔了，是願意幫她母親了，甚至如果她開口，紀家的生意也有了著落。可她以後，就一定得按照他的想法，變成他喜歡的木偶！

她……她也是個有思想，有血肉的人，之前他強逼，她被他佔了也就罷了。明明沒有的事情，他卻偏要她發毒誓，不過是想讓她的思想也臣服！紀流年緊握著拳頭，手指掐入掌心，甚至滲出血來！可她還能說什麽，還能怎麽做？

“我真的沒有！白煜城不是我的戀人，我們之前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她被壓著，雖然衹是微微的低頭，但是覺得整個人，整個脊梁都已經彎了！

“我沒有愛過他，也沒有愛過別人，這輩子我也不會愛上誰，這下，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吧！”

紀流年忽的擡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淩一川，剛說完這句話，淚就已經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