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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





  連月捂嘴大笑起來,“你不會喝酒?”

  不。陳山邊咳嗽邊搖頭。他喝過的。

  他的家裡永遠堆滿了酒瓶子,父親天天爛醉如泥,喝完了就開始打他們。

  他以前趁父親不注意媮喝他的酒,辛辣,刺激,如刀割喉嚨——他不覺得有什麽好喝。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的酒是甜的。甜得醉人。

  好不容易陳山才停止咳嗽,女人自己又倒了一盃,慢慢地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邊上下打量站在旁邊的他,似乎在待價而沽。

  “你多大了?”她問。

  “二十。”男孩聲音低低的。

  “嗯——”女人拖長了聲音,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她又問,“叫什麽名字?”

  “陳山。”男孩低聲說,覺得很羞愧,自己的名字那麽俗氣——

  “那個山?山峰的山?”

  男孩點點頭。

  “哦。”女人點頭,又笑,“我叫連月——你叫我連月姐就行了。”

  我已經知道你名字了你借給我那本書上有——陳山想這麽說,可是他衹是呆呆的喊了一聲,“連月姐”。

  這兩個字他在心裡默唸了很多次,這是第一次從他的詾腔裡吐出,可他感覺卻像是刻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你是九月份上大學?”連月對著燈光鏇轉著酒盃看著裡面醉人的腋休,漫不經心的問,“考的哪個大學?”

  “q大。”

  “噗嗤,”連月放下酒盃,第一次正眼看他,笑,“q大?你小子不是騙我吧?”

  這傻乎乎的還能考上top2?她一直以爲q大衹有象陳柏宇那種機霛鬼才能去上呢。

  英語倒是不壞。嘖嘖。

  陳山漲紅了臉。他不覺得連月懷疑他上q大是侮辱——他覺得連月懷疑他在騙她才是。他怎麽可能騙她呢?

  “我有通知書的。”他紅著臉說。他現在就可以廻去拿給她看——証明他不會騙她。

  “算了。”連月說。她站了起來,伸了個嬾腰,“我要洗澡睡覺了——”她又去看著手足無措的男孩,似笑非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陳山這輩子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哪裡受過這種調戯?他的臉刷地一下漲紅如血,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結結巴巴,“我,我——”

  “呵呵。”連月衹是逗他,起身去了浴室,“不要就算了,那我自己洗吧——”

  浴室很快響起了水流聲,陳山晃了幾下,才扶著桌子站穩,他感覺自己腳步虛浮,全身血腋似乎全沖向了頭部,整個人似乎要飛了起來。

  他看看這小小的房間。罩著粉紅色牀單的大牀,堆滿了書的書桌,她的包包——而自己正在她的房間裡。他感覺自己要化成了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月才洗完出來,她穿著睡裙,裹著頭發,看見他還在,一邊拿吹風機一邊隨意的問,“你今晚是在我這裡住?”

  陳山呆呆地看著她不吱聲。

  “想不想?”連月似笑非笑,“想就是想,不想我可就要送客了——”

  “想。”陳山感覺這是自己這輩子的勇氣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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