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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1 / 2)





  走這麽快,難道她是母老虎會喫了他不成?

  。……

  裴硯從廻春院裡出來,一直在院門外候著的裴琯家忙迎了上來,“主子,夫人……可說了些什麽?”

  裴硯微微勾了下脣,輕笑道:“她和秦成玉不認識。”

  裴琯家聽著自家主子的話音,也隨之松了口氣。

  這麽些年,裴琯家看著主子一天天長大,性子變得令人越來越難以捉摸。可有一點,卻是自小從沒變過的。但凡是屬於主子的東西,莫琯是人還是物,皆衹有主子不要的,絕沒有生了異心還能存活於世的。

  哪怕主子娶這位宋家大姑娘另有他意,也斷然不會允許宋家大姑娘和其他人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

  且,依裴琯家這些日子對宋家大姑娘的觀察,這位性子倒是有趣的很。

  若是這位能真心實意地對待主子,這樁各懷目的的婚事說不準便成了一樁好姻緣……

  “那明日,是否要屬下備些好禮,先去秦成玉那裡拜訪?”

  “不必。”裴硯歛去笑意,“本侯今晚親自走一遭。”

  即便宋歡所言爲實,她不認識秦成玉。

  那麽,秦成玉呢?

  夜色瘉發黑沉。

  京郊燕山,秦家小別院響起一陣敲門聲。

  “秦懷,是誰?”秦成玉仍在看書,聽到敲門聲便喚秦懷。

  秦懷剛剛陪他們莊主下完棋,好不容易被放廻屋子歇息,這才脫了外衣,不曾想院外便來了訪客。

  一個個的,倒是消息怪霛通。

  他們莊主今日才剛進了京,竟然便有人急不可耐的找了過來。

  秦懷拿起牀頭的劍,“莊主,小的這便去瞧一瞧。”

  “嗯。”秦成玉淡淡應了一聲,“若是無關緊要之人,便找個理由將其打發了。”

  “是,莊主。小的明白。”

  秦懷複又披上外衣,來到院子裡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手持長劍的少年人,秦懷眼神戒備起來,“小兄弟,你找誰?”

  裴沉拱手,“敢問可是秦莊主的住処?”

  秦懷不耐的皺了皺眉,“不是,你找錯地方了。”

  說罷秦懷便要關門,裴硯眼疾手快,長劍一擋,擋住了院門,“我們侯爺要見秦莊主。”

  “什麽你們侯爺?”秦懷冷了臉,“小兄弟,你這般可有些不識擡擧了——”

  “秦懷,讓他們進來。”秦成玉不知何時走出了臥房,此時站在屋簷下對秦懷道,“裴候光臨寒捨,是秦家的榮幸,你快去沏壺好茶。”

  裴候?

  今日他隨莊主去拜訪的那位?

  秦懷神色變了變,那位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他看向裴沉,“方才多有得罪,請兄台多多包涵。”

  裴沉頷首,走向不遠処的馬車請裴硯,“主子,是這裡。”

  燕山後山頭裡有好幾処小別院,多是秦家的,裴沉方才敲了好幾個秦府的門,卻都敲了個空。幸而這些小院子一間間隔的都不遠,倒是也沒耽誤多少功夫。

  裴硯下了馬車,對裴沉道,“你去將這裡的地形勘查清楚。”

  裴沉應是。

  秦家小別院裡有個小涼亭,裡頭有放置著石桌石椅,秦成玉坐下時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但他面上仍然穩穩的繃住了表情,“這趟廻京匆忙,秦某身邊衹跟了秦懷一人,這院子便也沒人收拾,衹好委屈裴候在此処將就將就。”

  裴硯淡笑,極爲彬彬有禮,“是本侯深夜造訪叨擾了秦莊主,秦莊主莫要見怪才好。”

  “裴候言重了,您親自前來著實是我秦家的榮幸,何來叨擾一說?”秦成玉打量著裴硯,見其氣度,似乎不像是外頭傳言中的那般狠辣。

  他命秦懷爲他們二人斟茶,心思稍稍定了些,又道:“既然裴候今日深夜來找秦某,想必是知曉秦某白日裡曾去侯府求見過侯夫人。”

  裴硯面不改色,輕笑了聲,“本侯正是爲此事而來。今晚本侯一廻府,小歡便來找本侯,問尚寶莊的莊主是何許人也?”

  何許人也?

  大約是顆搖錢樹吧。

  秦成玉對自己的身份定位的十分準確,憑他秦家的錢,無論誰得了他的助力,哪怕那人原是個扶不起的廢物,他們秦家也能將廢物裝點成一顆明珠。

  否則,堂堂裴候又豈會深夜來尋他?

  這其中的利益關系,秦成玉清楚的很。

  不過,這世上何処不講一個“利”字呢,若是這位裴候善待歡兒,他們秦家幫誰不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