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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33节(1 / 2)





  她自始至终便不曾全然信任苏仁,如今认定了章玉心乃是苏仁自南疆寻来送入宫中蛊惑圣心的妖邪,便冷静了下来,吩咐道:“既然皇上前几日还要本宫去找光明寺的高僧来,那本宫自然要领了这份好意才是。哼,那狐媚子是动不得的人,总有别人可以动。”

  若说苏仁同她苗家找麻烦会有什么好处的话,那便只有一个缘故,便是要扫清太子身前的障碍。

  虽然对他而言,不论哪个年幼的皇子上位,都少不了被他摆布控制一段时日,只是太子如今羽翼单薄,全然没有旁的倚仗,若是她的洵儿,身后有偌大一个苗家在,便不至于让他过于嚣张了。

  想到此处,她心内更是一片冰冷,那恨意并不是指向着章昭仪,甚至也不是冲着苏仁,而是那个与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

  苗家这么多年来虽然权大势大,然而谨言慎行,并没有过出格之举,然而就因为母族势大,她的洵儿便连竞争那龙椅的资格都没有,慕容铎宁可叫一个心狠手辣的阉人把控朝政,也不肯给苗家哪怕一丁点儿的信任。纵然那也是他的母族。

  “若是不能还以颜色,那也枉费我做了他这么多年的枕边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疯狂搞事~

  第63章 急流勇退

  过了不多几日,光明寺觉远禅师奉召入宫, 与太后讲经论道, 直到日头西落, 这才出了宫自回来处, 而这期间, 皇贵妃一直侍候在侧, 且在当晚直接在慈宁宫佛堂处安寝,也不知是当真了悟了什么,还是想借神佛来驱散自己身上的缠怨。

  几日之后,当苗皇贵妃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内时, 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温婉大气,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前几日那惶恐的神色来, 只是人似乎更加消瘦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皇贵妃还把自己关在佛堂里的时候, 太后破天荒地请了皇帝去议事,却又是为了婚事, 只是终于不再是关于慕容铎自己,而是小一辈的终身大事。

  说起孙辈的婚事来,与以往的强硬相比,这一回太后的态度不可谓不好,她所提的人选,也都是无可非议的青年才俊。

  慕容铎先时还道这姐弟两个刚刚失了母亲,若再突然面临分别, 实有不忍。况且三年孝期未过,议亲也并不合适。

  然而太后却道,孩子们现下都还小,也不急在这一两年内便完婚,可以先将亲事定下来,这样也可防止公主年岁大了,有不好的传闻出去,将来再要议亲便难了。

  听了这话,慕容铎不由得皱起眉头,慕容云笑原来在温月如身边,确实骄纵了些,可也没有太出格的地方,太后这么说,怕不是还对温氏女所生的孩子有所偏见。

  太后早知他会这样想,只悠悠地道:“从前那人执掌六宫的时候,对自己的孩儿过于放纵了,云笑不知偷偷溜出宫过多少次,甚至连乞巧节也……”

  单身女子于乞巧节外出,说是单纯看热闹也说得过去,但同样也可理解为是偷偷会情郎去了,虽然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但真往大了说,确实会影响女子的声誉。

  既是如此,慕容铎便不再反对,最终定下来的人选乃是成郡王的世子,成郡王也是早年因着战功赫赫而得封异姓王的一员武将,后来年老腿疾严重,严重时都无法再行走,所以近些年来也并没有出过封地。

  他正妻早亡,后宅也不充盈,嫡子更是只有那一个,却与他父王并不相似,生的丰神俊朗不说,还颇有才名,实在是个做驸马的好人选。

  这桩婚事唯一的缺点就是,慕容云笑此后怕是也再难以回京了。

  然而比起其余的候选人,这已是最好的选择。那些人里,有些是低调的阉党官员,更有一个直接便是苗家子侄,完全不在慕容铎的考虑范围内。

  而在朝中,原本大部分言官还只敢弹劾一些官职不紧要的阉党官员,最近却不知自那得了苏仁被圣上所不喜,或将失宠的传言,都如同嗅到了气味儿的苍蝇般一哄而上,有说他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也有说他强占耕地修建别院的。一时间谁能找到更多新鲜罪状来,成了言官们最乐此不疲的一项比试。

  起初弹劾的奏章如雪花一般飞进了宫里,却是都在经过司礼监时被扣了个干干净净,又原封不动地送出了宫。

  苏仁桌上的奏折堆成了小山,陈青鸾随手打开一本,一边看一边笑,笑完了不忘斜睨着苏仁道:“老爷送给妾身的礼物竟然是强占了别人家的土地建的,妾身可不敢收这民脂民膏,不若捐了做个学堂,也算积德行善了如何?”

  苏仁瞥了她一眼道:“我看你是最近又闲的手痒,想要重操旧业了罢。”

  陈青鸾笑而不答,转过身要给他研磨,苏仁笑道:“不需劳动夫人。”说罢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将下颚抵在她肩窝上,将那些折子挨个翻开看了,却是连批注都懒得动笔,只大略扫上两眼,便直接丢到另一边去。

  陈青鸾先前还看的饶有兴味,后来便意兴阑珊起来,这些言官也实在没什么新意,翻过来掉过去,就跟同前人弹劾的奏章里摘抄出来的一般,兼之被苏仁圈在怀里,温暖又令人安心,很快便打了个哈欠道:“看了这么多份,连个强抢民女都不敢写,还是胆子小。”

  苏仁懒懒地道:“他们这些人脑子不灵光,没看过自然写不出来,若是夫人有兴致,改日便叫他们看看如何?”

  他嘴里说着,手上开始不老实起来,陈青鸾自从不再每夜都难以安寝了之后,整个人都丰腴了一圈儿,虽然也只是从很瘦进化成了偏瘦,但是手感却好了不止一点。

  感觉自己胸前被人隔着衣衫揉捏着,陈青鸾困意全无,往后靠了靠,整个后背都贴在了身后那人的胸膛上,同时往下伸手,不轻不重地在苏仁大腿上掐了一把,语气娇嗔道:“怎么,还想在桌子上?”

  苏仁面皮薄,听到桌子二字便联想到了当日被人下了了才发生的那一段荒唐事,虽然也是因祸得福,令他二人的关系终于更近了一层,但终究对此有些耿耿于怀。他知陈青鸾是故意提起,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如同一只已经将猎物叼在了口中的狐狸,“桌上杂物太多,夫人身娇肉贵怕是不大合适,为夫觉着还是隔壁正合适。”

  说罢,抬手将人直接打横抱起,陈青鸾原以为他是要回卧房,哪知苏仁竟是往隔壁浴室去了。

  苏仁爱洁净,晚间若是回府,不定何时便要沐浴,所以热水是一直备着直到主子们都安寝的。

  如今天气已不算冷,浴室内水汽氤氲,一进来便觉呼吸都粘腻了起来,陈青鸾于人后素来是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她刚想开口叫苏仁将自己放下来好脱了衣衫,却被人直接扔进了浴桶之中。

  被温热还沁着花香的水溅了一头一脸,陈青鸾只觉有些气恼,她抹了把脸的功夫,苏仁已将外袍甩到了旁边的架子上,自己也迈了进来,捧起她不知是因为愠怒还是湿热而有些潮红的面颊,直接吻了上去。

  潮湿的衣物都紧贴在皮肤上的触感并不舒服,然而狂热的噬咬与温柔的舔舐交替进行着,令人挣扎了没几下便没了力气。

  浴桶虽然宽大,然而同时容纳了两个人仍然有些挤,每个动作都要带起一片水花,苏仁纤长的睫毛上都带着水滴,咋一看上去像是哭过。

  神情有多温柔,动作就有多直接。

  二人在水中纠缠了不知多久,陈青鸾只觉苏仁今日格外卖力,甚至当她在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之前,还隐约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势,倒有些像以往的自己了。

  第二日早朝之时,苏仁只感到几个清流言官看向自己的眼神比平时还要凶恶几分。

  他上殿之前特意磨蹭了一会儿,几乎是最后一个。同那几个眼神不对的人擦肩而过时,又特意放慢了脚步道:“折子写的不错,可惜皇上根本看不到。”

  见那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似乎心情极好,继续往前走时还听得身后有人小声道:“再忍耐一阵,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今日朝中并无什么要事可商议,慕容铎似乎昨日没有睡好,他身边的传旨太监察言观色,正要宣布退朝,却见原本站在后排的一个言官突然出列,言辞激烈地细数苏仁的种种罪状,并且指控他只手遮天蒙蔽圣听,仗着自己手握批红大权将所有弹劾他的奏章全部扣下。

  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得龙椅上那人缓缓开口道:“爱卿这些指控,可有证据?”

  那言官昂首道:“以东厂的行事作风,物证定然早就已经被损毁,人证则是这满朝百官,弹劾苏仁的折子绝不止我一人递了,又有哪一本到了陛下面前?微臣虽不能呈上确凿的证据,好歹还有一腔热血。微臣今日以死证道,还请陛下能下旨彻查此事,还我大楚清明超纲!”

  他说话时神情激昂,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话音刚落便俯身冲着大殿一侧的盘龙柱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