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凤灼华眼中闪过悲哀，倒是显得成熟了许多。

  “先是你失踪了，再是清音清语死了，阿香长大了，也变了；最后，云水离开了无边之海，生下洛习后死了……”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绯月，不解又痛苦。

  “为什么，感觉不过是一夜之间，大家都变了。阿香不笑了，洛羲不爱了，羽希不来了，青鸾离我而去，哥哥讨厌我了……往日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泪水再次盈满眼眶，小少年泪眼朦胧的问道。

  “绯月，你是不是也变了？”

  看着陷入莫名恐慌的小少年，绯月叹息一声，伸手将他乱糟糟的头发捋顺。

  “我没有变。”

  “别怕，等我们消灭异魔，一切都会恢复的。”

  “可是我们真的能消灭异魔吗？如果能，父亲母亲就不会死了！”

  凤灼华有些激动，言语间是满满的不自信。

  “世界会被吞食殆尽，我们都会死！”

  “绯月，你不该回来的。”

  “我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了办法。相信我，我们会胜利的！”

  捏住他的肩膀，绯月认真的保证。

  凤灼华看着他，眼中的悲伤并没有消失，反而泛起诡异的血色，一字一句道。

  “可是，你回来了太晚了……”

  “大家，都不是大家了……”

  “如果你再晚一些，是不是就见不到我了呢？”

  绯月一窒，被对方口中的沉重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我回来了，大家还在。一切，都会好的。”

  凤灼华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你是来找哥哥的吗？他在主岛，你去吧。”

  绯月张了张嘴，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转身带着巫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