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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喜欢岳博贺,那为什么一年前要给他送面。他道,如果不是我把那碗面送进去给他,怕是他就知道是你做的了,就会将你护得好好的。

  曾经每一次,我见到秦如霜时,他总是那么的爱笑,那么的自信。纵然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开山峰捡便宜,发死人财,然而他依旧我行我素。长明山上的两个凡人修士,像阴沟里的耗子的谢染对生活在光明之下的秦如霜是羡慕的。

  而这一次,秦如霜的脸色却变了。我终于来了点兴趣,原来秦如霜也是喜欢岳博贺的啊。同时,我从他的话里也得知了一个信息,那便是岳博贺对秦如霜态度的转变似乎就是从那碗面开始。

  我已经不在乎那碗面了,反正都是喂了狗。然而我却好奇,为何秦如霜要说出来。如果他不说出来,那么我就无法证明是他偷了我的面,然后再转送给岳博贺。

  我眼里的戏谑太过明显,秦如霜终于再也无法忍下去,此时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他说:我听到了你和博贺说的话,你说要和我公开比拼厨艺,证明到底是谁在模仿谁。

  哦!原来如此!

  秦如霜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偷听贼!

  明说,我不会做饭下面。他道,所以我不会和你比拼,但是你那么说了,以博贺的性格,绝对会回去问我那碗面的细节。谢染,我此番来找你,就是想通知你,不要再在博贺的面前提起那碗面,甚至,不准再在他的眼前做饭。

  我耳朵失灵了吗?我几乎要笑了,秦如霜以为他自己是谁啊,他说什么我都要应。他凭什么啊,凭他脸大吗?啊!

  我不。我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越是要我不说,我就偏要说。我倒是要看看,岳博贺知道真相后,是继续坚持一叶障目颠倒黑白,还是选择向我道歉。他可是长明山的大师兄,总不能当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吧!

  你真要说?秦如霜问。

  我道:没错!

  很好。他忽的笑了,打开了手中拿着的折扇,慢悠悠的道:如果你说了,那我就下山将谢家村屠戮殆尽,血流成河,人畜尽灭,鸡犬不留。

  谢家村乃我的老家,再恶毒的人,也不会想要自己的老家因为自己被害。我身体有些发冷,怨毒的瞪着秦如霜。对凡人下手,秦如霜算个什么狗东西,算个什么修仙者,他就是个狗屁!

  你和岳博贺可真配。我咬牙切齿。

  秦如霜双目发冷。

  都是一对狗东西!我祝你们□□配狗,天长地久!

  这句话,便是我对秦如霜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被我气惨了,但也不算最生气,因为他也是从市井中出来的,知晓凡人泼妇骂街能说出什么话,我这个倒显得温和了很多。

  之后,我就没再搭理秦如霜,但我和他也彼此都发了神魂之誓,我保证不会再在岳博贺的面前做饭,他保证不会对谢家村的任何人下手。

  然后,我就回了弟子居。再然后,我便吃了许多丹药恢复身体和灵力,再刻意催动我的合欢骨体质,有丝丝惑人的甜香从我身体里渗透出来,伴随着甜香出来的,还有许多汗水。

  我用玉瓶将那些汗滴收起来炼制,做成了熏香。

  没人知道,合欢骨的汗香除了能增强情.欲色气,还有迷惑人的功能,他能勾出人心底深处最在意的东西,也能让人陷入幻境,看到由合欢骨主人想要让他看到的画面。

  我是保证了不会在岳博贺面前做饭,可是我却没有保证不让岳博贺进入我故意构造的迷惑幻境中。

  岳博贺既然是因为我的面而在意秦如霜,那么我便要让岳博贺发现事实!

  或许,我还能使些手段让岳博贺那个瞎子对我感到抱歉和好感呢,虽然我不喜欢他,可看到曾经的天子骄子为我疯狂痴迷,想来感觉也很不错。

  第十七章

  用合欢骨汗液所提炼出来的熏香叫做合欢香,据说最初发明这个东西的人是一位合欢骨前辈,他也是合欢骨,但从未当过别人的炉鼎。在幼时他就知道自己是合欢骨,也是凡人出生,因此日日修炼不缀,在他二百岁的时候化元,二百五十岁的时候结丹,五百岁的时候元婴。

  他的灵根算不得是最顶级的,但是他修炼的速度,却比许多灵根出众的修士都要快速。不仅如此,他还饲养了一只异常强大的妖兽,那妖兽从他微末之时就跟着他,一人一兽一起修炼,是主宠也是朋友伙伴。

  当那修士结婴时,妖兽也开始了化形。两人都是非常强大的修士,但是后面却没了他们更多的记载,想来他们应当是突破了更高的修为,或者在为了更高的修为而闭关修炼。

  但那前辈遗留下来的合欢骨汗液炼制方法,却是在合欢骨中悄悄流传了下来。只因那位前辈修为已至元婴,也有不长眼的修士打他的注意,想通过双修掠夺他全身的修为。

  于是那位前辈便发明了这合欢香,用幻境将那位修士神识引入,知道了他最私密的信息,然后将那些见不得人的消息散遍了整个修真界,直接让那位修士无地自容,再也不能见人,最后在突破渡心魔劫时,直接陨落。

  那位前辈留下合欢香的炼制办法,便是为了让没有身份地位的合欢骨们,有个自保的办法。那前辈所使用的手段不算激烈,怪只怪那人,自己意志力不坚定。

  按照上古留下的办法,很快,我就炼制好了合欢香。我小心翼翼的将那一点点合欢香用玉瓶装好,合欢香好了,接下来我要做的便是把岳博贺引来。

  这也并不难,我以要做饭为由,要了一只灵鸡。然后给鸡抹了脖子,将鸡喷洒的血液留下,待我吃完了饭,修整好了,便把那血抹在我的裤子上,踉踉跄跄的冲出房门,让陈作去叫岳博贺,陈师弟,我肚子有点痛,你快去叫一下大师兄,求求你了!

  实话实说,我这欺骗技能非常的拙劣,鸡血的味道和人类的味道全然不同,可谁让我肚子里的胎盘非常重要呢,陈作也未曾想过我会利用我肚子里的孩子欺骗人,于是他立马就被我哄骗住了,整个人都慌了,只一个劲儿的说:我这就去,现在就去!

  等陈作一走,我就再将鸡血多弄了些在我的裤子上。对此我还算有经验,因为殊亦谌折腾我时,就将我折腾出了血。很快,我的裤子上就布满了斑驳血迹,仿佛真的出了血。

  当我弄完没多久,我便感觉到了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急速往这边赶。我故作虚弱的推开门,就看到岳博贺朝着我冲了过来,陈作修为低,正在地上狼狈的跟在岳博贺的背后,至于药老,则是被岳博贺带着一起过来。

  我用力掐了一把大腿,脸色变得煞白一点之后,就赶紧回到床上躺着。等到岳博贺和药老冲进来,我才虚弱的掀开床帘,对药老道:药老,我的肚子很疼。

  我和岳博贺刚不欢而散,现在还不宜和他说话那么亲近。药老闻言,便立刻上前问我情况,而岳博贺则拧着眉站在不远处,并不靠近。

  很好,要的就是你不靠近。

  待药老坐到我床边为我把脉,我就立刻朝他手里递了一张纸条。药老顿了顿,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不愧是行医多年的老医生,他也不往岳博贺那边看,只接着把脉的动作打开了纸条,往那上面看去。

  这一看,他的表情便变了,惊疑不定的盯着我,似是在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做,做这个决定不会后悔吗?